上移開。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絕代雙驕??!”柯佳樂兀自感嘆著,“還好我一早就有自知之明,要不然一定會自卑而死的?!?/p>
我笑了笑:“你也很棒啊,雖然不及他們帥,可是你心腸好嘛!”
柯佳樂一臉感動,不過我沒等他繼續(xù)抒情就急急道別:“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課呢……”趁著錦鵬還沒看見我,一定要趕緊溜。我可不想同時在唐時和錦鵬面前出現(xiàn)。萬一錦鵬又像平時一樣,對我做出些親昵的舉動的話,讓唐時誤會了……唉,早知道這樣,昨天就應該聽詩施的話,趁早把話挑明。
“小歌!”
我邁出的腳步頓了頓,頭皮一陣發(fā)麻,想了想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前沖去。
“小歌!”韓錦鵬提高了音量叫道,并加快腳步迅速跑到我身邊拍向我的肩膀,“干嗎走這么快?”
我硬著頭發(fā)轉過身,擠出一個略有些無奈的微笑:“啊?是你??!呵呵,我剛才在想些事情,沒注意呢!”
“我跟你們介紹一下?!表n錦鵬熱情地拉著我的手走向停在原地、正雙手環(huán)胸一臉平靜看著我們的唐時,“喏,這個就是我昨天吃飯的時候跟你提到過的唐時。他可是厲害得很喔,原來那天晚上是他代替柯佳樂上臺演唱的。一夜之間,僅憑一首歌就把我擠下了風云榜喔!”
我扯起嘴角“HI!”了一聲,心里七上八下,根本不敢正視唐時的眼睛。
“HI!”唐時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有什么異樣和尷尬,仿佛真的是第一次與我見面似的。
一種莫名的失落和難過又忽然涌上心頭,卻聽韓錦鵬繼續(xù)說道:“小歌,我們生活部好像還少一個部長,我想請?zhí)茣r擔任,依他的人氣我想在處理學生會生活部工作上一定可以游刃有余的。不過他好像不太愿意,詩施呢?她口才一向很好,沒準可以幫我勸勸他……”
“韓會長,楚小姐,我想我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我一向獨居連自己的生活都處理不好,更別提管理其他人的生活了。況且我可不像兩位,每天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放在這些事情上。我放學后還要打工,所以除了再謝謝韓會長的好意之外,我還是要說聲對不起。對了,柯佳樂,你不是很雞婆的嗎?要不要我推薦你?”唐時說著,一把揪出腳底抹油正想往教室里走的柯佳樂。
柯佳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轉過身來輕輕拍了拍唐時的衣服:“果然是人靠衣裝,美靠靚裝啊,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還真是再貼身不過了……”
韓錦鵬低笑出聲:“原來你才是正牌的柯佳樂啊?!?/p>
柯佳樂對著韓錦鵬和周圍看熱鬧的女生們干笑兩聲,低聲用只有我們四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吼道:“唐時,你給我記著,這樣就把我給賣了?!?/p>
“彼此彼此!”唐時毫不在意地抬手撣了撣剛才被柯佳樂拍過的地方,“沒什么事的話,我得回去上課了?!闭f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抬手在空中揮了揮,轉眼間便消失在樓梯口。
不少女生尖叫著追了出去,韓錦鵬的笑容略有些牽強。畢竟,在學校他一向都是所向無敵,難得他會有親自“請”人的時候,卻被公然拒絕了。多多少少面子有點掛不住,見我看著他,又訥訥解釋道:“那個……我只是覺得他家境不好,在學生會我們每個月都有些補貼和獎金……”
柯佳樂原本要走的,一聽這話頓時轉回身:“尊貴的學生會長還真是善良啊!不過老實說,雖然我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含著金湯勺出生,出門有寶馬代步,不過我們也不至于落魄到要您施舍的地步吧?”
韓錦鵬臉色一變,看著柯佳樂半晌沒說出話來。
我沉默著,視線停在操場上那個漸漸遠去的小黑點上……
“媽,我回來了!”
“阿姨,我也來了!”
車門剛被拉開,我和詩施就迅速沖了下來。還沒推開門,就已經(jīng)聞到里面飄出濃濃的飯菜香。
“天哪,我要暈了!”我失控地尖叫,“詩施,我好想把你媽挖到我家去做大廚。多少錢我都請啊!”
“你這孩子,嘴就是甜!”詩施的媽媽系著圍裙親自迎到了門口,“我特意做了你最喜歡的香菇米線,還有釀糯米團子……”
“是里面有火腿、香菇和玉米、百合粒,外面用薄蛋皮包著的那種?”對于這個什么釀糯米團子,我可是一直都念念不忘很久了。
詩施在身后又小聲地嘀咕著,懷疑她不是她媽親生的。餐廳里的客人依然很多,阿姨把我們帶到靠窗的位子上,吩咐著讓服務員上菜后又被催回到廚房去了。
詩施家一直都在靠這間小飯館維生,飯館的名字都很老實,叫“實在餐廳”。裝修和一切餐具都簡單得讓人覺得是在自己家里,連碗筷都是尋常超市買的那種平口小碗和紅木筷子。不過里面收拾得特別干凈,關鍵是阿姨的手藝真的很好,所以來這里的很多都是住在附近的老客戶。更多時候,這里像個大食堂,氣氛好得很。不像我家,平時媽媽不回去,我一個人霸著張十六座的大長餐桌,吃什么也覺得冰冷無味。
“香菇米線和釀糯米團子來嘍!”詩施的一個堂姐好像叫什么妙香的,大聲的吆喝著,把米線和糯米團子端上來,一臉討好地看著我:“楚小姐,見到您真好。上次您送我的那支口紅,我聽我朋友說是貴東西喔。您真是大方……”
“咳咳!”詩施一臉正色咳了兩聲:“堂姐,十號臺要埋單?!?/p>
詩施堂姐一臉不快掃了她一眼,又轉身望著我:“我不說了,楚小姐您慢用啊!”說著扭著水桶腰去十號臺收錢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詩施,你對你堂姐好兇?!?/p>
“我只是受不了她整天像個花癡一樣,看到男的就流口水,看到女的就翻白眼。只有你楚大小姐才能讓她這樣奴顏婢膝,我自然要趁機狠狠出口氣了?!痹娛┠闷鹂曜舆f給我,“快吃吧,我媽可是給你加足了料的。冷了味道就沒這么好了。”
我接過筷子也不客氣,幸福地聞了一下細細白煙中的香味,低下頭就大吃狂吃起來。
“要不是我認識你這么久,真懷疑你是哪門子的富家小姐。怎么每次來我家吃飯都像從餓牢里放出來的犯人似的?!?/p>
“好吃嘛!況且這里氣氛多好啊,不像我,一個人……”我嘴里還咬著半個糯米團子,含糊不清地說了半句,卻又卡住了。
“怎么了?”
我搖頭,把嘴里的東西吞下去才開口:“沒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唐時?!?/p>
詩施一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中毒太深了?!?/p>
“我覺得他好像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今天在學校碰到他,因為當著錦鵬的面,所以我也不敢跟他多說什么,誰知道他也什么都不跟我說,平靜的像見陌生人似的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要不然你還想他怎樣?沖上去抱抱你???小姐,是你自己顧慮韓錦鵬的問題,不敢流露你們認識的樣子出來。搞不好他現(xiàn)在心里也跟你一樣想呢!”
“真的嗎?”我睜大眼睛,詩施說的話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否證明,他也是有一點在意我的?是啊,他的眼睛那么深邃,完全讓我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許,也許他真的只是比較善于掩飾他的感覺也說不定啊。
詩施看著我,重重嘆了口氣:“看來你真的是很喜歡他了?!?/p>
我無語,只好低下頭繼續(xù)吃著東西,詩施卻停下筷子,掏電話了。
“喂?柯佳樂嗎?”
“什么暴牙妹?你到底有沒有讀過幼稚園?懂不懂什么叫禮貌?”
“去你的!”
“我告訴你,這個周末,你,我,叫上你那個什么唐時,我?guī)铣?,我們晚上一起燒烤!?/p>
“這么好的主意當然只有我想得出來,難不成你這種幼兒園都沒畢業(yè)的白癡會想得出來嗎?”
“我懶得跟你說。總之周末記得叫上唐時,在郊區(qū)的燒烤園。如果約不到他,你就提頭來見吧!”
啪的一下手機蓋合上,詩施得意地打了個響指:“搞定。喏,機會我可是幫你創(chuàng)造了,要怎么爭取可就看你的了。”
“這樣好嗎?太主動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太隨便了?”
詩施一聽,臉上頓時出現(xiàn)三條黑線:“那算了,我這就告訴柯佳樂他剛才做了個白日夢……”說著,居然真的又開始打電話。
我一看急了,連忙搶過她的電話,看她一臉壞笑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詩施,我是真的很怕。如果他真的對我沒感覺的話……”不等我話說完,詩施就拿過我的書包,掏出一面小鏡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要臉蛋有臉蛋,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現(xiàn)在更是要誠意有誠意,要勇氣……還少點,不過,這樣的你,有哪點好自卑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可憐兮兮,像個流浪狗似的樣子讓我很受打擊?每次跟在你身邊當綠葉也就算了,還要時不時被你打擊一下,我還真是誤交損友?!?/p>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就是嘛!”我嬌嗔著,眼光掃過鏡中的自己。唐時,是因為你我才這樣的不自信??!
“你……”唐時一臉欲言又止的第二次打量我后,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就穿這樣的衣服,跑出來燒烤?”
“啊?”我茫然地看了看自己,一身雪紡洋裝配上小布鞋,很不起眼的啊。詩施特意叮囑我不要穿得太正式,這套衣服是我所有衣服里最素的一套耶!
唐時似乎頗有些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脫下自己深棕色的外套:“穿上這個吧!”
“?。俊蔽毅等?,“這個……現(xiàn)在好像沒有風吧!”
“我就知道!”他不由分說地把衣服往我肩上披,“燒烤的時候會有些油煙,還有些火灰什么的。你穿這種衣服,身上會很容易臟的?!?/p>
我這才恍然大悟,臉頓時變得通紅:“那個……我以前沒有試過,所以……”
“我知道!”他轉過身去,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柯佳樂和暴牙妹回來了!”
“怎么你也這樣叫詩施?”我訝然,還以為只有柯佳樂會這樣叫她呢。
他挑了挑眉,一臉無辜:“事實上,佳樂就是這樣介紹她的。況且,她確實是有點小暴牙。而且這樣稱呼其實很親切,難道你不認為?”
他這樣說的時候,唇角輕輕地開開合合,神情異常自然,眉頭舒展的樣子讓我竟?jié)M心的歡喜,十分滿足地點了點頭。
“喂,過來搭把手行不行?就知道你這家伙有異性沒人性!”柯佳樂提著一大袋的雞腿和可樂,氣喘吁吁地對唐時吼道。
唐時不急不緩地上前,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放到臺上:“你的力氣什么時候這么小了?還是剛才被暴牙妹欺負得已經(jīng)無還口之力了?”
柯佳樂用力瞪了他一眼:“我懶得理你,我去拿叉子,你最好識相點,要不然我一叉子叉死你?!闭f著,又轉回去服務臺領叉子。
我忍俊不禁:“我一直覺得蠻奇怪的。你和柯佳樂好像是完全兩個世界來的人,怎么會成為好朋友呢?”
“你和暴牙妹似乎也是吧!”唐時把袋子里的東西一一取出來,小心地放在盆子里。我連忙上前幫忙,卻被他拒絕:“這種事你做不來的?!?/p>
我一聽,心里委實不高興,從小到大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對我說這種話。好像我是富家小姐,就一定要嬌蠻一點,目中無人一點,一無是處一點……
所以,我不由分說搶過幾個盤子,把那些火腿肉小心翼翼地碼好在盆中,并且擺成了漂亮的梯形。見他停住動作略有些訝然地望著我,我居然也雀躍起來,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得意道:“怎么樣?”
他的眼睛大咧咧地停在我臉上,似乎在搜尋什么,過了足足半分鐘才移開:“這種簡單的事,按說正常人都應該能做的?!?/p>
呃?我怎么聽著這話特別扭?。空H硕紤撃茏??是啊,只是碼點火腿片罷了,我居然也能高興成那樣?
我頓時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停下手,左右手交握著絞纏起來。
這個唐時,分明就是在有意無意地提醒我我的身份,然后好借此拉開我跟他的距離嘛!虧得我剛才還因為他給我披衣服而高興得差點暈過去。鬧了半天,是我在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我回來了!”柯佳樂迅速返回,左手提著一些瓶瓶罐罐,右手則是些玉米還有些水果。而他身后,詩施正拎著幾根燒烤用的叉子,一臉悠閑地在手上晃著。
“累死我了!”到了我們的臺桌前,詩施把叉子一放就縮到了我身邊,故意大聲地叫道。
柯佳樂一聽,簡直就是用跳地躥了起來:“你……你……”
“我什么?愿賭服輸!我就說白癡唐時肯定會煞風景的,你偏不信,虧你還跟人家做了十幾年朋友呢。哼!”詩施不客氣地扮了個鬼臉,回過頭對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意圖十分明顯。
“你們剛才躲在哪里偷聽了?”
“不是偷聽,是偷看。坐在我們對面的桌臺上,探頭縮腦的?!碧茣r一本正經(jīng)道。
柯佳樂一聽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原來你早就看到我們了?”
“我才懶得去發(fā)現(xiàn)呢,是你們自己太失敗了?!?/p>
此言一出,剛才還頗有些自得的兩個人,頓時都垮下臉來了。
我舉著第五只烤成了全黑色,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什么東東的那只“雞翅膀”,終于無奈地把求助的眼光投向詩施。
“喂,你別把你的雞腿放在我的雞翅膀上面好不好?哪有翅膀跑到雞腿下面去的道理?”詩施轉過神,一臉兇神惡煞般對柯佳樂吼道。
“呀,你到底想怎么樣,處處跟我作對。想單挑還是怎樣?”
“單挑就單挑,Who怕Who?”詩施把她那只烤得金黃色的雞翅膀往我手上一塞,“幫我拿著,烤好它,我們出去單挑。”說著連拖帶拽地拖著柯佳樂就出去了。
我眨了眨眼,他們……
我一把拉住詩施的袖子:“這也太明顯了吧!就算想創(chuàng)造機會給我們,麻煩也委婉一點好不好?”
“什么委婉,這年頭委婉就是白癡。你看韓錦鵬夠委婉吧,委婉的結果是什么?”詩施毫不客氣送了我兩個大衛(wèi)生眼。
我愕然,這家伙果然越來越不委婉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半分鐘后,小棚里又只剩下我和唐時兩個人了。
這間坐落在華梵市近郊的燒烤園生意真的很不錯,不僅很多游人來這邊燒烤聚餐,連華梵市本地的市民都有很多。不過秋高氣爽,出來燒烤也頗合時宜,而且郊區(qū)的空氣很好,由于近海,遠遠的還可以聽見幾聲鷗鳴,分外的讓人神清氣爽。
“這間燒烤園的裝修很一般,沒想到生意也這么好。這樣看來,其實平凡些的東西似乎更能讓人親近些,是不是?”我一邊轉著雞翅膀,一邊話里有話地問道。
唐時瞄了我一眼,只微笑了笑:“你與我們坐在一起燒烤,難道還不夠親近?”
“我……”我一愣,只好訥訥地住嘴,這家伙口才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賴。如果讓他跟詩施吵一架的話,那一定很壯觀吧!
“你的翅膀又燒焦了。”
“?。俊?/p>
唐時對著我手里的雞翅膀努了努嘴,我一看,忍不住再次發(fā)出一聲低嘆:“怎么會這樣?”再看唐時手中那些玉米,個個金黃色,除了尾端有些微黑色之外,漂亮得像烤箱中出來的似的。
“為什么你的可以烤得這么好?”
他笑笑,把烤好的玉米取下來放在盤中:“接下來,你準備燒什么?雞腿?還是肉丸?”
“不烤了,浪費!我就坐在這吃你們烤好的東西算了?!蔽屹€氣地拿起剛才詩施烤好的火腿片,胡亂往嘴里塞。
“我還以為你會有一點想學,畢竟,吃自己烤出來的東西味道是絕對不一樣的?!碧茣r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空叉,“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這么說,你是要教我嘍?”我興奮地跳起來,連嘴都顧不上擦,就迅速跑到他身邊。
“我若太不識相,辜負了佳樂和暴牙妹的一番苦心計劃,回去之后,也會被佳樂說得無藏身之處的。與其這樣,不如遂了他們的意,我圖個耳根清凈罷了?!?/p>
“我才不信你會怕佳樂訓你呢,你是口是心非對不對?”我拿起淹漬好的雞腿往他手中的燒叉上串。
“你這樣很容易劃傷手的。”他搖頭,握住我的手,“應該這樣!”
我一時之間忘了呼吸,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姿勢給嚇住了。他的雙手環(huán)過我的腰,握住我的手,下頜正好碰到我的頭頂,輕勻的呼吸落了我滿臉都是。他的手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衛(wèi)生手套,卻溫暖如春般。
“你好像沒有在聽我說話?”他迅速退后一步,我懷中頓失溫暖,失魂之余連忙低下頭:“有,有,當然有!”
“很好,接下來,把燒烤油和蜂蜜涂上去。這樣就不會那么容易燒焦了,而且烤出來的顏色也會很好……”說著,他又示范似地拿過另一個空燒叉串起一個雞腿,涂上蜜汁,坐到爐邊烤了起來。
我學著他的樣子,不時地旋轉著手中的雞腿:“你們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玩嗎?要不然,你怎么像個燒烤店老板似的……”
“小時候,經(jīng)常跑出去池塘邊撈魚,撈完后就直接拿出來烤……”
“咦,好惡心喔!都沒有洗,又沒有作料……”
“那你們吃那些生魚片能好到哪里去?”唐時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這么一說,我倒真的被堵得不知說什么好了,滿心的不情愿:“怎么好像我每次說什么你都能把我堵回來,好像在你面前我簡直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小女生?!?/p>
“怎么會?尋常小女生哪能像你這樣……”他說著忽然頓了頓,“你再不翻面的話,又要烤焦了?!?/p>
我這才驚覺,不自覺地吐了吐舌頭,連忙翻了個邊接著烤。
氣氛一時安靜得有些詭異,除了炭火被滴下去的油燃著,不時發(fā)出噼啪聲之外,我們似乎忽然都沒了話題。
“拜托你們兩個,說句話好不好?”柯佳樂忽然從我們后面冒出頭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狀。
“你怎么忽然從那里冒出來?”
“為了你們,我可是特意去練了神出鬼沒功的耶!”柯佳樂說著,很快意識到被我轉移話題了,于是低聲道:“他剛才是不是抱你了?”
“抱?”我的臉不受控制地發(fā)燙,“怎么會,他只是教我怎么串雞腿而已!”
“你不用說了,我們剛才都看到了?!痹娛┮荒樫\笑,“姓唐的,你要負責喔!”
我一聽,手一軟,手中的東西差點掉地上去:“負……負責?”
“那當然,你可是我們升梵的珍稀保護動物耶,怎么可以隨隨便便讓人家抱的。他既然抱了,自然要負責!”
“那就,開個價吧!”唐時動作熟練地把烤好的雞腿取下來,端到我面前:“你的又焦了,還是吃我的吧!”
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么爽快,柯佳樂和詩施面面相覷,都沒反應過來。
“一大早就出去了?”韓錦鵬皺起秀氣的眉頭,“一個人嗎?”
何媽畢恭畢敬地雙手束在小腹前:“大概是跟何小姐一起吧!我記得出門前小姐有給她打過電話?!?/p>
韓錦鵬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小歌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何媽搖頭,“韓少爺您認識小姐又不是一天兩天,小姐素來就跟何小姐走得近。平時兩個人親得跟什么似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p>
“不不不?!表n錦鵬擺了擺手,“從前她們一起出去玩,多半也都會叫上我的??墒恰?/p>
何媽一聽,頓時笑了,眼角的皺紋層層疊疊堆得又親切又和藹:“韓少爺,女孩子家的總是有些小活動是不喜歡男孩子一起的。您跟小姐打小就是青梅竹馬的,小姐雖說性格好,可是其實骨子里,那眼光也不低的。你數(shù)數(shù)看這些年,有哪些人她看得入眼的。難不成,您就對您自己這么沒信心了?”
韓錦鵬一聽,略微笑了笑:“知道了,何媽,您忙去吧,我坐一會兒就回去?!?/p>
“好!”何媽笑著點頭,自顧去打掃去后面忙去了。
韓錦鵬坐了幾分鐘,卻又有些不耐地站了起來,獨自立于廊前,抬頭看著二樓側邊楚歌住的那間房中的落地窗,窗門緊掩著,只有藍白相間的窗簾之間隔著一條細微的縫。
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子住的房間,雖然與她從小認識,成年后,卻再也沒有去過的地方。而這個學期,他卻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東西正在無聲地從他們身邊流失。他不知道這是否是他的錯覺。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再這樣隱忍下去,他遲早是要失去楚歌的。
影影綽綽的陽光落在他因為焦慮而略有些蒼白的臉上,一邊幽暗一邊明亮……
“何媽,何媽……”
“來了來了!”何媽急匆匆地從二樓跑下來,“韓少爺……”
“如果伯母他們不回來吃飯的話,就別準備楚歌的飯了。如果楚歌打電話回來,或是直接回家了,都讓她去何家吃吧……”
“去何家?”何媽不解。
“嗯,總之隨便想個什么理由吧,讓她去何家吃飯就是了。對了,別告訴她我也在何家,我要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驚喜?”
何媽還沒反應過來,韓錦鵬已經(jīng)興沖沖地朝車庫走去,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而此時此刻的郊外,我們四個人正抱著各自的成果,吃得不亦樂乎。
“我烤的剛剛好夠我自己吃而已,你自己看著辦吧,誰讓你這么笨,剛才有人手把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