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這人哪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我起身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忽然想起應該打個電話再跟心雨確認一下請假的事。畢竟今天可是夏老師的課。
不過說起夏老師,自從上次罰跑事件發(fā)生之后,他對我的態(tài)度還真的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我一邊想一邊向門外走去,卻聽文夜君在身后問道:“你要去哪?”
“廁所!”
“去干嗎?”
寒!巨寒!
“你見過去廁所吃東西的人嗎?”我忍無可忍地咆哮一聲,然后用力摔門。
我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會屁顛屁顛地照顧起這個自大狂來。
“同學,請問……你是崔笑夕嗎?”一個貌似很有派頭的阿叔攔住了我。
我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文昌吉,我聽說……”
文昌吉?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喔?想想……
“夜君是不是在這家醫(yī)院?”
“??!我想起來了,你是文夜君的爸爸,也就是傳說中的文校董,對不對?”我一拍手掌(本來是想拍大腿的,不過因為是站著的,拍起來可能會很怪異)。
文阿叔笑了笑,點了點頭:“我聽說,是你把他送到醫(yī)院來的。他不要緊吧?”
“沒事!他壯得跟只老虎似的。剛才還在那張牙舞爪地咆哮呢!只是感冒發(fā)燒而已。如果他不是趁護士沒注意跑出來的話,我想應該不會虛弱得暈倒的。”我安慰性地想拍拍他的肩膀,他看起來很擔心文夜君。
“那就好,那就好!”他連連點頭,然后忽然掏出一疊鈔票給我,“這些是醫(yī)藥費。你先拿著,如果不夠就打電話到學校找我?!?/p>
@_@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一出手就是好幾百。
我用力地吞了吞口水:“他只是小感冒,打完點滴,住一天院就可以的,用不了這么多!”
媽媽,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真經(jīng)得起金錢的誘惑,我實在是太佩服我了!……^O^
“你拿著吧!多出來的錢幫我買些東西給他好好補補身子?!蔽陌⑹逵昧Π彦X塞到我懷里。
媽媽,你看到了,是他一定要給我的,女兒有推讓的。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力氣小,我是拗不過他的。
我把錢攥得緊緊的,子債父償,這下好了,哈哈,文夜君欠我的零花錢也可以還給我了!哦耶!
不過……
“你不進去看他嗎?”他看起來明明不像是忙得沒時間進去看他的樣子啊。
文阿叔臉色明顯一變,旋即苦笑了笑:“不了!我還有別的事,記得有什么事打電話到學校找我!”
“好的!”我點頭如搗蒜。
揮手跟文阿叔告別,我興奮地跑回病房:“文夜君,你看,你爸爸剛剛拿了好多錢來……你……你干嗎用這種眼神看我啊……喂……你干嗎?”
我話還沒說完,原本正一邊打點滴,一邊吃蘋果的文夜君忽然坐起來,用那種想將我凌遲處死再做成人肉叉燒包的眼神望著我。然后咬牙切齒地把針頭拔下來,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搶走我手里的錢。
“喂,你干嗎搶我的錢……”
“有膽子的話再說一次?”他打開門,
“至少有一小半是我的,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月的零花錢……”
“是我欠你,不是他欠你!”他說著,迅速沖向電梯口。
我看情形不對,急忙也跟了上去:“喂,等等我……”
等我氣喘吁吁趕到樓下時,那父子倆已經(jīng)面對面地站在一起了。
我只看見文夜君將手里的錢全部扔還給文阿叔,緊跟著他一言不發(fā)地往回走。
我看見文阿叔的表情,覺得他現(xiàn)在比挨了一刀還難受似的??磥砦囊咕@家伙不僅對別人兇,對自己的父親也毫不尊重。
“喂,你站??!”我一伸手擋住他的去路,“為什么對文阿叔那樣?他只是關心你……”
“你閉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資格說話?”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跟我上樓!”
“我不要!”我用力推開他,飛快地跑到文阿叔的面前,“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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