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姐’?!鄙賸D笑著道,并沒有覺得被冒犯而惱怒。
這下輪到唐邵不好意思了。本想朝人家笑笑緩解尷尬,可真正笑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表情要多淫蕩有多淫蕩,最后索性也不笑了,咳嗽兩聲一本正經(jīng)道:“誤會,我沒說你是小姐,不過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推銷的……”
少婦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仍然那般矜持迷人的笑容伸出手,“你好,我叫郭嘉,找你有些事情,我們可以進去談么?”
唐邵仍然有點擔心深夜時候一個美女送上門來的安全性,伸長脖子在門外看了看,確定沒有蒙面入室搶劫的大漢后才道:“那你進來吧?!?/p>
“謝謝?!?/p>
兩人走進屋內(nèi),剛裝修難免有些刺鼻的味道,讓一身富貴的郭嘉有些不適應(yīng)的皺了皺眉頭。
“今天剛刷了漆,這房子又不太通風,不行咱出去談?”唐邵有些抱歉的說道。
郭嘉卻是坐了下來,“不用了,就這里吧?!?/p>
“也成,喝水不?”唐邵指了指冰箱,見郭嘉搖了搖頭,便也走了過來,在她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郭爽的姐姐?!惫蔚?。
唐邵剛擺出的笑容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面無表情道:“你們這是玩車輪戰(zhàn)???過幾天你們爹媽是不是也要來一趟?”
“你誤會了,有林老爺子在,我可不想找你麻煩,也沒必要找你麻煩,準確的說,我是來跟你做筆交易的。”郭嘉笑著道。
“什么交易?”唐邵問道。
“我想知道郭爽現(xiàn)在在哪?!惫蔚?。
唐邵經(jīng)過了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一系列是,早就不是那個看到槍會哆嗦的市井小民,妖魔鬼怪神仙后裔都見過,膽子也算是練就出來了,此時心知郭爽已經(jīng)被銅尸干掉了,面對來尋弟弟的對方家人卻面不改色,當下靠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摸樣道:“我可不知道。”
聞言,郭嘉也不介意,笑著道:“既然是交易,你都沒聽過我提出的相應(yīng)代價,不急這么快就下結(jié)論吧?”
“哼,你能給我什么?”唐邵撇了撇嘴問。
“只要在我承受范圍以內(nèi),或者說我能夠辦到的,都可以?!惫蔚?。
唐邵輕蔑一笑,“好啊,陪我睡一晚上?”
“行?!背鋈艘饬系氖?,郭嘉并沒有立即發(fā)怒,而是相當干脆的點頭,然后放下手里的包,站起身啦。
在唐邵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郭嘉拉下禮服后面的拉鏈,然后慢慢擼起裙子到大腿根處,待雙腿不受限制可以自由張開后,她整個人在高跟鞋的嗒嗒聲中走來,騎在唐邵的大腿上,并立即用那殷紅的雙唇吻向唐邵的脖子。
那暖暖的感覺讓唐邵一個激靈,他一把推開了郭嘉,表情極為古怪。
“我還是處,女,你不用嫌棄我的?!惫蔚乖谏嘲l(fā)上,臉色緋紅的說道,羞澀的樣子寫在臉上,卻立即彪悍的準備第二次進攻。
“別?!碧粕圻B忙躲開。
要說一個大美女主動獻身這種事,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幻想了多少回,這可謂是他最夢寐以求的事??蓡栴}是今天真實的發(fā)生在他身上,面對的是一個二話不說就能獻出二十多年貞,操的女人,在情況還不清不楚的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害怕這個女人,所以他怯了,有賊心沒賊膽了。
“為什么呢?”郭嘉坐起來,松開的晚禮服讓她半路酥胸,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唐邵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p>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郭嘉歪著頭道。
唐邵雙手比劃一下,道:“我喜歡那種說‘啊,不要,你會弄死我的’,而不是那種說,‘來吧,弄死我吧那種。”
“就是不喜歡對方主動咯?”郭嘉被逗樂了,給自己點了根煙,吐了口煙圈道:“不過現(xiàn)在的女孩子,在你面洽含蓄,可不代表在別的男人面前含蓄?!?/p>
“我明白?!?/p>
郭嘉掐了煙,道:“說正事吧。既然之前的要求你自己放棄了,那你就提另外一個要求吧。”
“如果我說,郭爽已經(jīng)死了呢?”唐邵沉默了一陣道。
郭嘉并不意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既不悲傷也不憤怒,而是一種冷漠,“家里已經(jīng)有這個窩囊廢死了的心理準備了?!?/p>
“說真的,你到底跟郭爽什么關(guān)系?”這女人的反應(yīng)讓唐邵有些目瞪口呆,他無法立即血濃于水的姐弟關(guān)系下,一個當姐姐的在得知自己弟弟可能死去的消息時居然會如此的冷漠,正常情況下這幾乎不可能發(fā)生,所以他對這個郭嘉的身份起了懷疑,強烈懷疑這是不是什么豪門私生子女的亂七八糟事。
“我說了,我是郭爽的親姐姐?!惫蔚溃骸安贿^嘛,是姐弟不假,但這個家伙從小到大都是我繼承家族產(chǎn)業(yè)的絆腳石?!彼坪醮蜷_話匣子,郭嘉有些滔滔不絕,“我從小學(xué)習刻苦,十五歲就留學(xué)英國,別人孩子都在父母撒嬌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開始掌握禮儀、人際關(guān)系、政治和商業(yè)種種,二十歲回國那年就到家里的下屬企業(yè)當主管,一直做牛做馬就為了向家里證明自己。而我那個弟弟呢,從小就貪圖享樂,只知道喝酒和女人。可就是這樣一個窩囊廢,卻能夠在將來繼承家族產(chǎn)業(yè),這是家里的父母都已經(jīng)定下的。為什么?就因為他是男人,而我是女人?!?/p>
“所以你期盼著他死?”唐邵皺起眉頭。他忽然理解了這個女人從進來開始所表現(xiàn)的一切、以及所有舉動,都是合理的。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沉寂在權(quán)利與財富之中,沒有理智沒有親情的冷血動物,比起將道德踩在腳底下的小三和拜金女,這種女人本質(zhì)上與她們一樣,無非就是出身不一樣而已。
郭嘉仍然那副不在意的樣子,“沒錯,我從小到大都盼著他死,因為只有他死了,我多年來掌握的家族內(nèi)的關(guān)系,就能立即超越父母在家族內(nèi)的權(quán)威。事實上我已經(jīng)這么做了,父母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大部分的權(quán)利,僅剩下一部分流動的資金。他們最后的要求就是讓我?guī)Щ啬莻€窩囊廢,然后就會將那部分流動資金交給我,這樣我就能完全掌握整個郭家,這也是我來這的目的?!?/p>
聽完這番話,唐邵沉默下來。
郭嘉繼續(xù)道:“你有林老爺子撐腰,而且還幫助我清除了一個絆腳石,我沒有任何理由再招惹你。所以,告訴我吧。我那窩囊廢弟弟在哪?已經(jīng)死了的話,尸體在哪。相應(yīng)的,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回報。”
面對這樣冷血無情的女人,唐邵無法理解,也不愿意去理解,同樣的,他也不愿意客氣。既然對方財大氣粗而他一窮二白,他倒不介意敲詐敲詐,所以在郭嘉說完這番話后便道:“你覺得你弟弟的命值多少錢?”
郭嘉不笨,反倒是一點就通,再次露出笑容道:“他活著一文不值,死了卻能讓掌握整個家族,依我看,他這條命怎么樣也能值個一百萬?!?/p>
“一百萬?”唐邵吃了一驚。他本來準備要個幾十萬就行了,沒想到對方主動開口一下就是這么多,還真是財大氣粗。
郭嘉對唐邵很了解,知道這個價錢已經(jīng)足夠讓他滿足,因此造就是又準備而來,重新拿起挎包后就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工商銀行的卡,遞給唐邵道:“錢都在這里,是以你的名字開的戶,密碼是六個六,不過你可以馬上改?!?/p>
唐邵看著眼前這張卡片,沉默一陣拿起來,掏出電話查了帳,確定一分不差后才將其收好。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弟弟下落了吧?”郭嘉見生意談成,不由松了口氣,又給自己點了一只香煙。
唐邵并沒有被巨款砸昏了腦袋,起碼當著郭嘉的面他是面不改色而且內(nèi)心冷靜,此時露出一絲笑容道:“一百萬是你給的,我還沒提自己的要求呢?!?/p>
“你!”剛點完煙得郭嘉進入這個屋子后第一次丟了矜持有禮,滿臉怒容的看著唐邵,忽然發(fā)現(xiàn)唐邵的確沒有說要一百萬就是要求,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更加生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看著這張憤怒的臉,唐邵忽然有種征服了這女人的感覺,雖然只是片刻,但足夠他回味無窮。畢竟,想永久的征服這種女人,起碼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那個道行,因此適可而止道:“罷了,我可以告訴你你弟弟的尸體現(xiàn)在在哪,至于要求嘛,我還沒想好,可以讓你先欠著我,等哪天想起來了再告訴你,成不成?”
“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惫闻瓪馕聪?。
唐邵送了聳肩,“那就沒辦法了,自己去找你弟弟吧,反正一百萬我是收下了,不虧?!?/p>
“你狠!”郭嘉盯著唐邵半晌,確定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樣后,終于放棄,露出了笑容的同時,遞過來一張名片:“以后你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就打這個電話,我會信守諾言幫你完成,但只限一次?!?/p>
“謝謝?!碧粕蹖⒚障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