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開出了酒吧這條街后,朱笑東才松了口氣,又瞧了瞧仍然昏昏沉睡的王曉娟,不禁發(fā)起愁來,又不知道王長江定的餐廳是哪個,而王曉娟的手機(jī)又被猴子丟進(jìn)尿杯子里浸毀了,麻煩了,既聯(lián)系不到王長江,又聯(lián)系不到王曉娟另外的家人!
直到覺得沒有危險后,朱笑東慢慢把車靠邊停下,然后輕拍王曉娟的臉:“王小姐,醒一下,王小姐,醒醒……”
只是無論他怎么叫,王曉娟就是不醒,這讓朱笑東愁眉不展,王曉娟醒不過來,他就算想把她送回家也不知道往哪兒送啊。
朱笑東到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到了王長江的店里后,因為吃住都在店里,平時很少出去,上班時都在一起,所以也沒有店里其他人的手機(jī)號,而他自己更是連手機(jī)都沒有!
猶豫了一陣,又見在酒吧耽擱了這么久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過十點了,很晚了,吃不吃那頓飯倒是無所謂了,現(xiàn)在他的首要問題是把王曉娟往哪兒送了!
沒辦法,朱笑東想了一陣,唯一他知道的地方就是店里面,現(xiàn)在也只有回店里了。
回去自然又是吭哧吭哧累了個夠嗆,開店門,把王曉娟扛進(jìn)去,然后再關(guān)店門。
只是這一陣折騰,王曉娟酒意上涌,趴在朱笑東肩頭就吐了!
朱笑東頓時叫苦不迭,只得把王曉娟再扛到他的房間里,放在床上后再端了一盆水來清洗。
王曉娟自己的上衣也臟了很大一片,朱笑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的外衣和臟了的內(nèi)衣脫了,用毛巾抹了抹頸部,跟著拉了被子給她蓋上后就去清洗自己了。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把王曉娟的衣服臟了的地方?jīng)_洗了一下晾起來。
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已經(jīng)是過十二點了。
朱笑東坐在床前,見王曉娟很舒服的擁著枕頭睡著,一條白嫩嫩的腿露出來一截,從被縫中望進(jìn)去,是一片令人心跳的黑……
“啪……”
朱笑東給了自己一巴掌,把被子一扯,蓋著了王曉娟的腳,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令他血?dú)馍嫌康漠嬅妗?/p>
已經(jīng)入冬了,京城的夜晚很冷,朱笑東趴在床邊沒一陣就犯困了,伏著打盹,迷朦中覺得冷就扯了被子蓋了一部份。
冬天的覺好睡,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朱笑東伸了個懶腰才睜眼,不過這一睜眼就傻了!
面對面的是王曉娟也睜眼盯著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居然爬上床鉆進(jìn)被子里了,這爬上床鉆進(jìn)被子里還沒什么,他竟然還跟王曉娟摟在一起,這也許是以前的習(xí)慣……
王曉娟二話不說,“啪”的就給了他一巴掌,掀開被子時,卻見自己上身居然只有小內(nèi)衣,更是惱怒,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一雙眼怒瞪著朱笑東。
還好朱笑東自己倒是穿戴整齊,跳下床穿了鞋襪,出去看了一下王曉娟的衣服,洗過的地方根本就沒干,給凍得快結(jié)冰了。
沒辦法,朱笑東又把自己的襯衣和外套各拿了一件,扔到床上,這才淡淡說道:“王小姐,你可別發(fā)你的公主脾氣,想想你昨天的事情吧,我都沒嫌麻煩,你還跟我發(fā)脾氣?”
王曉娟一怔,想了想,昨天的點點滴滴漸漸涌上心頭,有些記得,有些卻不記得,但現(xiàn)在的窘迫情境卻仍然讓她羞惱。
“這是我的衣服,你愛穿不穿!”朱笑東不想跟王曉娟多作糾纏,擺擺手又說:“你昨天潑了楊正君一身的酒,然后自己又喝醉了,你的手機(jī)又被那人丟進(jìn)杯子浸廢了,我又沒有你們的聯(lián)系方法,既找不到老板,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你說我能怎么辦?”
王曉娟自己當(dāng)然想得到,只是一開始的忿怒是忽然的,這一陣子想明白后,臉色漸漸緩和。
朱笑東又說:“再說回來后,你又吐了我一身,你自己身上也是,我只好把你上衣脫了洗來晾著,不過昨晚我記得我是趴在床邊睡著的,今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鉆到被子里去了……”
王曉娟看看朱笑東,又瞄了瞄自己身上,除了上衣外,自己身上其他的衣物都好端端的,朱笑東說的應(yīng)該是事實。
怒氣也就消了個干凈,王曉娟沉默了一下,隨即又說道:“你出去,我穿衣服!”
朱笑東見王曉娟終于“瓦解”了,松了一口氣,這個嬌嬌女,他還真不想跟她扯上什么瓜葛,王曉娟不是他喜歡的菜,再說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談情說愛的念頭,復(fù)仇計劃才是最重要的。
當(dāng)然,朱笑東也看得出來,王曉娟也并沒有把他瞧在眼里,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對昨晚的事有些感激而已。
在王曉娟眼里,他朱笑東就是個“下等人”,這個嬌嬌女,等級觀念相當(dāng)重!
“等一下!”
朱笑東邁到門邊時,王曉娟又叫住了他,沉吟了一下才說:“昨晚的事,也就是我跟楊正君的事,別對我爸說……”
“我知道了!”朱笑東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把店門開了,又略微打掃了一下,王曉娟也出來了,穿著朱笑東的衣服,看起來有點別致。
其實王曉娟也算是個美女,只是確實不是朱笑東會喜歡的那種類型。
王曉娟看了看墻上的鐘,還只八點半,有些猶豫,這時候就算出街買衣服,那也沒開門。
不過沒等她有更多的考慮,王長江就已經(jīng)到了!
進(jìn)門一見到王曉娟就急問:“丫頭,你昨晚哪去了?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家也不回,又沒給個信……”
說著王長江又瞄了瞄朱笑東,因為昨天走的時候,他是跟王曉娟在店里準(zhǔn)備一起走的。
王曉娟淡淡道:“沒什么,我叫小朱先跟我去酒吧見見朋友再去你們那兒的,誰想到我喝醉了,手機(jī)又被酒浸壞了,小朱聯(lián)系不到你們,又不知道我家住哪里,只有把我?guī)У降昀飦砹恕?/p>
王長江又瞄了瞄女兒身上的衣服,那顯然不是她的衣服。
王曉娟又淡淡一擺手說:“我吐到身上了,臨時借用了小朱的衣服!”
“好了好了,丫頭,你回家去換衣服,然后來店里看著,我和你長林叔,還有小朱要去個地方……”
也沒時間理會這點小事,再說王長江也感覺著女兒跟朱笑東沒什么曖昧,女兒的性格,他清楚得很,沒能力,沒身份地位的男人,她也看不起。
王曉娟才走,王長林就到了,因為早知道要赴陸林琛的約,所以他穿得很講究,只是看到朱笑東后,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昨天開業(yè),朱笑東就搶了他這個掌眼的風(fēng)頭,這讓王長林又警惕又惱怒,一定要找機(jī)會把這家伙趕出京薈古玩店去。
在古玩店對面街的茶樓吃了早餐,然后王長江親自開車,三個人去赴陸林琛的約。
上車時,王長林一個箭步搶在了前頭,拉開后車門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后排。
朱笑東微一沉吟,他有點感覺到王長林的火藥味,沉吟一下,還是繞過去從另一面上車,坐在了副駕座上。
王長林既然要擺架子顯示他的身份,自己也沒必要跟他較真,不管怎么說,至少目前他們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在路上,王長江又囑咐著朱笑東:“小朱,等會兒到了陸先生家里,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些,陸先生不是個普通人……”
朱笑東笑著回答道:“好,我會多看少說話,學(xué)經(jīng)驗!”
王長江笑道:“那也不用太過,你說你想學(xué)經(jīng)驗,搞不好陸先生還想看你的眼力技術(shù)呢!”
這個話又讓王長林不高興了,朱笑東這家伙又能有什么技術(shù)?不過就是靠了一件貴重的物品出了彩而已,要講技術(shù),他還能比得過自己?
陸林琛最好的就是收藏,藏品無數(shù),王長林在車?yán)锞鸵恢庇媱澲?,他得找機(jī)會讓朱笑東好好的出糗,沒有了玉墜那樣的貴重物品,他朱笑東什么都不是了!
在京城,東城區(qū)開發(fā)的有好幾處號稱是京城最貴樓盤,高檔別墅區(qū),一二十萬一平的價嚇都能嚇?biāo)廊恕?/p>
不過在真正的富豪上層人圈子中,他們喜歡的其實是西區(qū)的老別墅區(qū),歷來就有無數(shù)的風(fēng)水大師評價過,西山下的福林園地下有一條巨大的龍脈!
福林園的別墅都是老別墅,擁有者基本上都是家底深厚的世家,非富即貴。
陸林琛的別墅就座落在福林園,小區(qū)保安向陸林琛家通話證實后這才放行,看來這里的安全防患也相當(dāng)嚴(yán)。
車子一進(jìn)去,在林蔭通道中,朱笑東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兒的環(huán)境。
綠樹成蔭,花草遍布,隱隱看到一些紅磚綠瓦,車子沿著小路開過去,每隔數(shù)百米才有一棟別墅,就這個地勢格局就可見一斑。
朱笑東搖下了車窗,鼻中立時就嗅到花草的淡淡青香,在大城市里還能有這樣的環(huán)境,可真是難見。
老式的花園圍欄,古雅又顯藝術(shù)風(fēng)格,別墅大門口有幾級石階梯,門口有幾個一身西裝筆挺的男子守著,臉色冷峻彪悍,一眼就能讓人猜到“保鏢”這個詞上面去。
王長江在花園圍欄門側(cè)停下,別墅處的幾個人已經(jīng)有兩個迎了過來,然后問:“請問是京薈古玩店的王長江王老板和朱笑東朱先生嗎”
“是是是……”王長江笑呵呵的應(yīng)著聲,又側(cè)頭向王長林和朱笑東招著手:“快過來……”
那兩個人很恭敬的彎腰做著請的手勢:“請進(jìn),我們老板在客廳正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