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無所覺察,朱天連動都沒有動,而秦雄眼中則閃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的光芒,關(guān)心的對著朱天說了句:“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了,小天,你注意身體?!闭f完快速的向那廢墟中奔去。
朱天的四周終于平靜了下來,日頭不知何時升起,刺眼的陽光照在這里,使一切似乎都在閃爍著莫名的光輝。
一場巨大的海嘯,在東海沿岸爆發(fā),秦國有百分之一的領(lǐng)土被海浪所吞沒,雖然看著數(shù)字挺小,可作為神州最大的國家,百分之一的土地,也是巨大異常的。
這件事情再次席卷神州,許多國家的富商或者慈善家,紛紛到來,只是他們來的似乎已經(jīng)晚了。
轉(zhuǎn)眼之間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走過了,許多修真者都聚集在了天葬山一代,而大多凡人的目光都瞅在了海嘯地域。
正在此時,三千弱水之上乎有金色寶光沖天而起,直沖天際,似有異寶出世,只是修真者注意這里的卻并非有多少,三千弱水,顧名思義,就是一大兇之地。存在于神州之南大荔國與周,吳兩國分界線之上,弱水之上不會有船只,也不會有活物,因為就算是浮力在大的船只在三千弱水之中亦會沉默,這綿延千萬里的三千弱水說白了,就是一灘死水。
不僅凡人不敢過多的接近。就算是大神通的修士也是少有人去那里的。
就在這神州大變之時,儒,佛,道,三家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這讓無數(shù)人有些摸不到頭腦。
神州東部,一無名山包之上,一少年,跪在兩座嶄新的墳?zāi)骨懊妫行┮h褸的衣衫,已看不清本來的面目,在這群意盎然的山包之上,此時不知為何卻有種悲傷的氣氛。
少年臉上,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了兩道血痕,只是那血痕到底是因何而成,或許只有天知他知了吧。
這人,正是朱天,他已經(jīng)在他父母墳前跪了三天,這三天時間中,往事一幕幕從心頭閃現(xiàn),再破滅,一次次快樂的事情,在此時卻全部變?yōu)榱送纯?,折磨著他的心?/p>
點點本不該出現(xiàn)在他頭上的銀發(fā),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了,他閉著雙眼,身體就如那亙古的雕塑一般,從未動搖。
蟲鳴鳥語在這山包之上響起,顯得極不和諧,婆婆樹影閃爍著點點光芒,是訴說著什么?還是在替那可憐的人兒悲哀?
“唉”不知何時,一聲蒼老的嘆息,從朱天的身后響起。
可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仿佛沒有聽到這嘆息一般。
“孩子,你太過重情了啊?!鄙n老的聲音仿佛不介意朱天的態(tài)度,繼續(xù)緩緩的說道。
依舊是沒有答話,他仿佛已經(jīng)真正成為了巖石,不會動,也不會開口……
陽光依舊源源不斷的灑向大地,柔風不知何時吹起,樹葉搖動傳出沙沙的聲響,蟲鳥或許是受了驚嚇吧,全都停止了鳴叫,雖然是春季,可還是有片片綠葉緩緩飄落,落在地上,等待著許久后的腐爛。
良久,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孩子,其實我有一個辦法能救回你的父母?!?/p>
“什么!”一幕幕畫面在這句話中頓時破滅,意識瞬間回到了體內(nèi),耳中不斷回想著那一句話“我有一個辦法救你父母?!?/p>
驟然回頭,血紅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臉上激動的漲的潮紅,只是這臉色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在他身后的是一個身穿黃袍的老者,慈眉善目,看起來大約有七十多歲,瘦弱的身體,卻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只見他笑瞇瞇的看著朱天,好像絲毫不驚訝此時朱天的表情。
“真的有救回我父母的方法?”雖然竭力的控制,可朱天的聲音還是帶著強烈的顫抖,畢竟,那可是自己的父母,自己最親的人!
微微頷首,老者依舊是笑瞇瞇的:“嗯,的確,八年之后,輪回之地將降臨神州,如果你父母的魂魄未消散的話,就有可能救出你的父母。”
聽完,朱天徹底的呆滯了,或許其他人聽到這老者的話會一笑了之,根本不會相信這無稽之談,可是朱天卻真真實實的進入過輪回之地,對于老者的話他已經(jīng)信了七分,但還是問道:“那我需要怎么做呢?”
“至于到那時怎么做,現(xiàn)在還不可告知與你,而你應(yīng)該也知道修真者把,這八年中你要變得很強大,不然的話別說救你父母了,就是進入輪回之地都難上加難?!钡恼f著,此刻老者的神色已變得有些嚴肅。
眼睛睜得大大的聽著,仿佛生怕漏掉什么似的,因為自小就在漁家之中長大,家中也甚是貧窮,所以也造就了朱天堅毅淳樸的性格,心中卻信了這老者說的話。
“只是我有修真的資質(zhì)嗎?”終于朱天問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問題,自小就聽說神州之上能修真的凡人萬中無一,自己到底有沒有修真的體質(zhì),他也不知道。
老者淡淡的點了點頭:“有的,只是資質(zhì)并非很好,甚至連中等也算不得,可你知道人類為何修真嗎?”
聽到自己資質(zhì)并非很好,朱天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但還是強打精神的說道:“不是為了追求長生不死嗎?”
“是,的確是長生,只是修真之路本是逆天之舉,資質(zhì)并非決定了一切,毅力才是修真之本?!贝丝汤险哒f出的話語中,竟然帶著淡淡的豪氣,仿佛他說的就是真理,讓人不自覺就相信了他說的話。
停頓片刻,不等朱天發(fā)言,老者繼續(xù)說道:“我觀你在次跪拜三天,毅力之堅韌遠非常人所及,所以我才現(xiàn)身與你相談?!?/p>
緩緩點頭,朱天沒有說些什么,四周再次陷入了寧靜之中,只有那風帶著淡淡的腥味,不斷的吹著,婆婆樹影在晃動著,蟲鳴鳥語再次響徹。
“那我是入哪家比較好呢?”良久,朱天忽然問道,其實對于神州的形勢,他還是了解一些的,對于儒佛道墨,四家也是了解一些。
聽到這里,老者雙眼驟然閃亮了剎那,緊接著便說道:“當今神州,這四家其實各有所長,也不能說哪家好,道家注重的是陰陽之說,也就是太極,所謂的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其實也不過是一個道理罷了?!?/p>
停頓剎那,給朱天一些笑話的時間,不久,老者繼續(xù)說道:“墨家注重的是信仰之力,也就是鬼神之說,他們信仰一神或一鬼由自身借用他們信仰的鬼神之力,只是這種力量太過于詭異邪惡,所以冠以墨家被稱之為魔家,我勸你最好不要去進入墨家。儒家法門其實就是說的仁者無敵,心中時時要有仁,不管是對待他人還是對待自己的親人,而說白了就是要擁有浩然正氣?!?/p>
”
再次停頓了,此時朱天也在努力消化著這些東西,沒有說什么。
“佛家法門就是一個空靈的心態(tài),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樹一菩提,一葉一如來這就是佛家最經(jīng)典的語句,只是入佛家的話要做到的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看你執(zhí)念太深,佛家也并不適合于你?!钡穆曇魺o悲無喜,繼續(xù)講述著。
短暫的沉默過后,朱天眼中有些迷茫的說道:“那我入哪家比較好呢?”
“儒家離這里最近,可我覺得道家卻更適合與你,到底選哪里,還是你自己決定把?!狈路鸩辉富卮鹬焯爝@個問題,老者淡淡的說道。
有些迷茫的看了老者一眼,終究朱天還是沒有說些什么,風,淡淡的吹過,絲絲的涼意直入心扉,下身以沒有絲毫的直覺,只是那顆已經(jīng)寂滅的心,卻重新開始了跳動,充滿了希望,憧憬。
“好了,老夫言盡于此,五年后你可來西方棲楓山來找我,那時我再告知與你詳細的內(nèi)容,看老夫與你有緣,這本儒家真法便贈與你吧,只是如今門戶之見卻是很大,切勿在外人面前露出此真法,至于修習不修習,那隨你意吧?!崩险呤种胁恢螘r出現(xiàn)了一個黃皮古書,隨手丟了過來。
下意識的接下,這本書,就在這時,朱天再次抬頭看時,老者身體已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遠方流走。
忽的想起了什么,朱天嘶啞的聲音大聲的道:“前輩名號是什么?”
“渡塵……”許久,一聲似夢似幻的聲音,仿佛從天外傳來。
呢喃的念叨了幾句這名字,朱天的心中已牢牢的記了下來,朱天雖然腦子有些愚笨,可他卻知道知恩善報的道理。
身體搖晃的站起身,可剎那之后再次跌坐下來,就這樣往往復(fù)復(fù),不知過了多久,當身體終于恢復(fù)了一些,陣陣饑餓的感覺襲上心頭,看到旁邊三天來秦雄送來的食物,吃了起來。
只是在眼角余光偶爾撇過山下那斷壁殘垣之時,心中卻有種悲傷的感覺,可隨后便被那堅定所代替。
八年之后,我要救出所有在這場海嘯死去的人!懵懵懂懂的便決定了改變他一生命運的事情!
一輪銀月,不知何時悄然爬上了天際,四周黑了下來,喜歡夜色的蟲鳥們也唱起了歡快的歌謠,只是朱天此時卻已是神智全失,一幕春光不知何時開始了上演。
銀月灑下的清冷光輝之中,仿佛也夾雜著幾絲火熱,一聲聲嬌喘,低低響起。在靜謐的夜空之中盤旋著,久久才散去。
第二天,當通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兩具赤裸的身體躺在那荒草之中預(yù)示著什么?良久,那女子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絲絲火辣辣的疼痛從下體傳出,疑惑的向著旁邊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具赤裸的男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