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xiàn)在跑得很快,喪尸追不上我的?!彼{眉皺著眉頭一邊整理著頭發(fā)一邊說道,全是從死要錢的那里買來的洗髓丹的功效,楊飛軒的效果明顯,力量在不停的增大,殃在百多斤的東西在他的手里輕如無物,力量有了,速度也有所提升,但是反觀藍眉就沒有那么明顯了,速度固然有所提高,但是不如他那么明顯。
“還是不行,那里我們還都沒有去過,不知道具體情況,等我摸清楚,第二次再帶你去?!睏铒w軒拍拍藍眉緊拉著自己,胖乎乎的小手說道。
“飛軒,你真偏心,帶藍眉妹妹去,就是不帶我?!卑踩羧羿街∽爨洁熘?。
“好了好了,別說了?!睏铒w軒有些心煩的按了按太陽穴,這女人吶,在床上的時候挺爽的,可是一旦纏起人來可真是煩人吶,恨不得弄個繩子把人栓在腰帶上才好,怪不得結(jié)了婚的男人總是向往著未婚的生活呢。
楊飛軒將保養(yǎng)的槍組裝起來,檢查著壓進彈夾里的彈藥,再帶一些散彈,都裝進一個戰(zhàn)術(shù)包里,準(zhǔn)備了一個大背包,用來裝黃金的,胡亂的吃了些東西,拖著只有底盤的轎車出發(fā)了。
楊飛軒做足了準(zhǔn)備前往歐亞賣場,走小路倒是會近很多,但是小路狹窄,萬一有喪尸攻擊的話,閃躲的余地不大,只能走大路,遠倒是遠一點,但是勝在安全。
沿著東風(fēng)大街走到飛躍廣場,然后拐彎向南,過了立交橋就是歐亞賣場,打車五塊錢二點五公里。
沿著大路一直跑,他經(jīng)過幾個月的煅練身強體壯,快速奔跑一兩公里根本就不算個事,在這種狗日的環(huán)境下,速度很重要,在外面停留的時間越短就越安全,楊飛軒很快就看到了賣場前方的立交橋,前方下水井蓋缺失,也不在意,縱身就從一個缺了井蓋的下水井處跳了過去。
一只蒼白干枯的手從井下伸了出來,竟然快如閃電的扣住了他的腳踝,腳下被猛地一扯,一個跟頭就扎了下去,頭盔梆的一聲就撞到了柏油路上,頭盔的內(nèi)襯狠狠的勒了一下腦門,沖擊力讓他頭昏腦脹,腿上一疼,隔著防護服,干巴巴的腦袋張著嘴在他的小腿上狠咬,幾乎要把肉撕掉。
楊飛軒疼得直蹬腿,越蹬疼得就越厲害,甚至還能感覺到肌肉被扯離骨頭的吱吱聲。
“靠,怎么這么笨。”楊飛軒終于想起了手上還有槍,回手一槍就將這個干巴巴的青灰色腦袋崩了個稀碎,竟然還是個喪尸進化體,難怕這么靈活。
只是腦袋雖然被打碎了,可抓著自己腳踝處的手卻怎么也沒有放開,街道的兩側(cè)已經(jīng)有喪尸向這里聚來,數(shù)量也越來越多,楊飛軒急了,回手將胸前的狗腿彎刀拔了出來,一刀剁了下去,倒底是花高價從死要錢那里買來的好貨,哧的一聲便齊腕而斷,連骨頭都切得整齊。
甩甩肌肉疼得要命的小腿,抽空掃了一眼,凱夫拉防護服沒有被咬破,還好還好,摸摸跳得厲害的心臟,甩甩咬得很疼的腿,剛剛起步,腳又被抓住了,在那個下水井里,竟然還藏著一個。
“你媽的,還沒完了。”楊飛軒怒了,還沒有插回去的狗腿彎刀一舉,刷的便將那顆青灰的腦袋切成了兩半,再一刀下去將手剁掉,腿上帶著兩只手向賣場趕去,受了點傷,但是并不嚴(yán)重,不影響行動,不能讓自己白跑一趟。
賣場的門口聚了幾百喪尸,都是那種普通的喪尸,偶爾有幾個進化體也不是很多,帶足了子彈的楊飛軒清理起來也很容易,跨過群尸走進賣場里,將黃金收到一起,雖然他很想多裝一些,但是考慮到這東西除了給死要錢的改裝車輛之外沒有其它的作用,背得多更沉,萬一遇險就麻煩了,覺得重量差不多就收手,將背后在身后背好,拎著槍便撤了出來。
不停的變幻著姿勢,防止從其它的方向有偷襲的喪尸,突然,楊飛軒咦了一聲,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身子猛地一轉(zhuǎn),望向賣場的大樓,雖然大樓只有四層,但是占地極大,長足有一千多米,寬也有三四百米,楊飛軒現(xiàn)在處于正門附近,剛剛在轉(zhuǎn)身的時候,余光掃到三樓的一個窗子前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一樣,甚至還在閃閃發(fā)光,看起來就像是有人在用單筒望遠鏡盯著他一樣。
四倍白光瞄準(zhǔn)鏡里,窗子后靜悄悄的,什么都沒有,難道是自己看錯了?楊飛軒的心中暗暗想到,但是在現(xiàn)在這種殘酷的環(huán)境下,他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覺。
不遠處的加油站當(dāng)中,幾個穿著紅色制服的前加油員緩緩的向他走來,楊飛軒一邊后退一用另一只眼睛四處掃視著,抽出手槍來向那幾個紅制服開了幾槍,把一個人當(dāng)成兩人來用,等藍眉再成長一些,就可以當(dāng)做自己的幫手了,到時候自己還能輕松一些,一個人,終還是不太方便。
“娘的!”退到了立交橋上,楊飛軒忍不住罵了一聲,已經(jīng)有十幾個喪尸沖了過來,最近的距離自己也不過十幾米遠了,還是在自己的退路上,楊飛軒放下槍,飛奔過去,擦身而過的時候一刀抹了過去,在楊飛軒的大力下,腐黑的腦袋沖天而起,肋側(cè)也發(fā)出嘎吱一聲,喪尸被干掉之前還抓了自己一把,這身凱夫拉買得太值了,救了自己不知多少命了。
飛射躍過立交橋橋欄的時候,心急之下腳下一絆,一個跟頭扎了下去,摔倒之前,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的頭頂飛射而過,甚至還能聽到嗚嗚的呼嘯聲,等楊飛軒昏頭昏腦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頭頂黑影晃動,下意識的就地向橫里一滾,嗵的一聲,一根路燈桿砸到了楊飛軒剛剛趴著的方向,就職路燈桿的根部,還哧哧的冒著青煙,楊飛軒那本來就不算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身后傳來嘶了一起,回頭一看,在賣場四樓的窗子后,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趴在窗前嘶吼著,然后縱身一躍,居高臨下躍過二百多米的距離,砰的一聲落到了立交橋上,巨大的沖力讓這東西翻了幾個跟頭,然后站了起來。
怪獸約有三米多長,隱隱的還能看出像是個趴著的人模樣,身后還拖著一條兩米多長的細長尾巴,四肢看起來更像是某種爬行動物,前肢短,后肢長,肢體有利爪,抓得水泥爆飛,布滿了各種疙瘩水泡的腦袋上在額頭處還有一個細長的裂縫,開合之際,精光閃動,竟然是第三只眼睛,鼻子也是尖長的,還有一個小孔,不時的幾滴清亮的液體滴落,落到哪里都會爆起一團煙霧。
“形如人,體如獸,額有三目,視覺靈敏,鼻尖而長,嗅覺極強,鼻尖有一細孔,可將腐蝕性極強的液體噴射出三百米開外?!睏铒w軒的腦子里一下子閃現(xiàn)出死要錢給的資料里提到的爬行者,這東西可不是普通喪尸能比的,身上這套凱夫拉也未必能擋得住噴射三百米遠的高腐蝕性液體。
爬行者嗖的一下竄到了橋欄上,沖著楊飛軒張嘴就發(fā)出嘶的一聲怪叫,怪叫聲不大,但是音頻卻極高,讓耳朵里一陣陣嗡響,爬行者嘴里一圈圈細密的尖牙閃動著森森的寒光,牙齒很白,白得閃亮,可以做牙膏廣告了。
“你奶奶個孫子的?!睏铒w軒低罵一聲,一向點射的步槍第一次進行了掃射,三十發(fā)子彈不到兩秒就打了個精光,爬行者身上被打得爆起一團團紅色的血霧,爬行者的血不像喪尸那樣是紫黑色的,而且它們的血液似乎有像人類一樣的動力器官存在,否則的話怎么會爆起血霧呢。
打光了步槍子彈,抽出手槍又一口氣將槍彈打了個精光,幾十槍下去,將爬行者打得直立起來,最后一槍,終于將它打得撲嗵一聲向后摔去。
楊飛軒調(diào)頭就跑,一邊跑一邊把子彈重新裝上,無論情形怎么樣危急,武器是絕對不能扔了,扔了武器可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突如其來的爬行者讓楊飛軒的心中驚極了,一想到身體要被那些高腐蝕的酸液燒得大窟窿小眼的,還要被尖利的爪牙撕扯,他就覺得全身的血都燒了起來,熱得要命,腰側(cè)的腎上腺素不要錢似的分泌著,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一樣的力量,來自死要錢那里的洗髓丹再一次發(fā)揮出了它潛在作用。
四肢著地,靈活得像中大老鼠,三米多高的鐵路護欄和汽車廠的圍墻,兩手在地上一扒,后腿用力一蹬,像個大蛤蟆一樣一躍而過,靈活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爬行者雖然被楊飛軒一通掃射,全身都冒著血水,但是恢復(fù)能力強得驚人,雖然傷口還暴卷著,但是卻仍然以極快的速度追了過來,比楊飛軒還要靈活。
楊飛軒覺得此時自己就像是電影里那些打不死的英雄一樣,不停的轉(zhuǎn)著方向,以Z字路線逃命,一溜溜高腐蝕液體啪啪的擊打在身邊,不時迸起的酸液擊打在凱夫拉防護服上,發(fā)出噗噗的響聲,然后身體便是一痛,這種萬針攢刺式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fā)出哇哇的怪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