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前位置: 首頁 > 男生小說 > 玄幻小說 >戰(zhàn)魔 > 第11章 鐘離世家(1)
第11章 鐘離世家(1)
作者:無極   |  字?jǐn)?shù):7641  |  更新時間:2017-12-15 15:10:49  |  分類:

玄幻小說

半晌鐘離勝止住哭聲,“起來,孩子!要像一個帝王一樣挺起胸膛。從我得知你是康節(jié)的徒弟,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在這三個多月里,我一直在觀察你,你沒有讓我失望,來!讓我將鐘離家的下一代家主介紹給你。”鐘離勝將我拉起,對門外說道:“師兒,進(jìn)來!”門輕輕的打開,我呆住了,門外走進(jìn)了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鐘離師!鐘離勝、鐘離師,我怎么會沒有想到他們原就是一家人。

“你……”我吃驚地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城衛(wèi)軍軍機(jī)參謀,鐘離世家第十三代家主鐘離師參見提督大人!”鐘離師向我恭身施禮,“請大人原諒卑職的隱瞞,自三年前,鐘離師受命到九門提督衙門歷練,不想大人突然出現(xiàn),于是奉家祖之命,暗中協(xié)助并觀察大人,現(xiàn)在鐘離師代表鐘離家族向大人宣誓,自鐘離師以下三百六十二人,從今天起誓將輔佐大人,助大人一統(tǒng)天下,七星繞陽?!辩婋x師一臉的莊重。我驚呆了,我沒有想到那個曾和我秉燭夜談的鐘離師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鐘離世家的家主,我也沒有想到,就在這一夜之間,我就得到了鐘離家族的幫助,要成為統(tǒng)一天下的帝王。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我完全沒有思想準(zhǔn)備,我已經(jīng)被今晚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搞得頭昏腦大。但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鐘離勝嚴(yán)肅地對我說:“阿陽,雖然現(xiàn)在師兒已經(jīng)向你效忠,但是你必須先應(yīng)付眼前的危機(jī),顯示你有足夠的能力,才能夠真正獲得鐘離家的幫助,據(jù)我的密報,六皇子高飛一派的明月之柱——南宮飛云已經(jīng)秘密返京,此人萬萬不可小視,另外禁衛(wèi)軍已經(jīng)暗中調(diào)動,高飛奪位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現(xiàn)在的京師已經(jīng)是暗流洶涌,猶如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而你就是那根導(dǎo)火索。由于你的出現(xiàn),打破了京師各勢力的平衡,嚴(yán)重影響到了高飛,所以他必將你除之后快,這次的貢品被劫,想必也是他的陰謀,而你必須將此事處理好,才能夠進(jìn)行你下一步的計劃,武威的大軍將在五十天后才能到達(dá),而在這五十天里,將是你最難以熬過的五十天,我不知道會有些什么樣的詭計,但是你一定要運用你的智慧,調(diào)動一切你可以調(diào)動的力量熬過這五十天!明白不明白?”頓了頓,鐘離勝又對我說:“我一會兒就會面見高占,然后星夜前往武威,我會留下師兒和我的親衛(wèi)隊助你,廖大軍你已經(jīng)見過了,就是引你前來的那個人,他的輕功極為出眾,擅長暗殺、刺探,相信對你會有所幫助。我走之后,就要留你一人獨自承擔(dān),這對你是一種磨練,我相信你可以的,臨行前我有一句話送給你:留心身邊的人!”

南宮飛云,什么東西,我沒有見過,但是既然連鐘離勝都這么說,我也要小心提防。就把眼前的危機(jī)當(dāng)成對我的一種考驗,我不害怕,倒是他最后的那句話,似乎話里有話,“留心身邊的人!”留心誰呢?梁興,絕對不可能,這天下任何人都會背叛我,惟獨梁興不會,他是夫子留給我最大的財富;鐘離師更不會,如果是他,鐘離勝也不會來和我有今晚的對話,并且還提醒我。莫非是西環(huán)的人,陳可卿,葉家兄弟?不會,這三個人是大老粗,心里憋不住事,毛建剛,多爾汗,王朝暉?不像,這三個人應(yīng)該還沒有那么多心眼,而且他們一直是在西山大營,剩下的只有……他,高山,他原是貴族子弟,來京后又有機(jī)會和別人接觸,他的嫌疑最大,不過,西環(huán)眾人中,我最看中他,希望不要是他。除此之外,那還有誰呢?我陷入了迷?!?/p>

帶著喜悅和迷茫,我和鐘離師離開了那間小屋,當(dāng)我踏出那道屋門時,我知道,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孤軍奮戰(zhàn)的許正陽,而是得到了鐘離家族三百余口的支持和西陲數(shù)十萬將士,我沒有那么崇高的理想,為炎黃大陸的百姓,那只是一個借口,我所要做的,就是讓浴火鳳凰戰(zhàn)旗能夠飄揚在炎黃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這是我對一個死去的人的承諾!

回到提督府,天色已經(jīng)開始放亮,高山早已經(jīng)等在提督府門前,面露焦急之色,可是不知為什么,我的心里卻還是很不自然。他一見我回來,立刻迎上前,臉上帶著真摯的關(guān)懷,可以看出,他的這種關(guān)懷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可是我卻總覺得他好像在作戲。

“大人,兵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在城外守候,隨時可以出發(fā),只是鐘離參謀……”他突然看到跟在我身后的鐘離師,神情不由一愣。

“剛才我在路上碰到了鐘離參謀,所以我們一起回來了。”由于心里有顧慮,我不想和他說太多,于是趕忙轉(zhuǎn)移話題:“探馬可有回報?”

“還沒有,大人。探馬已經(jīng)派了出去有幾個時辰,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

“那好,我們先回府,對了,我大哥現(xiàn)在哪里?”我問高山。

“指揮使大人在得到您的通知后,就馬上安排大營中的各項事務(wù),現(xiàn)正在府中等務(wù)。”

“那快快帶我去見他?!蔽易炖镫m然這么說,但腳下卻加快步伐,向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梁興果然正在屋中焦急地踱步,看見我進(jìn)屋來,他臉上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神情,急忙上前拉住我,“鐵匠,你去哪里啦,怎么這時候才回來,我剛才派人去皇城打探,可他們說你早就出來了,我真擔(dān)心你出了事!正要親自前去打探?!?/p>

我沒有回答梁興的話,扭頭對高山和鐘離師說:“我有些事要和大哥單獨說,你們先出去,在門外等候,沒有我的招呼,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倍斯硗顺龇績?nèi)。

我和梁興在房內(nèi)談了很長時間,然后梁興出房門,沒有招呼守在門外的二人,上馬直奔西山大營而去。我叫進(jìn)高山和鐘離師:“我決定不再等了,我和鐘離參謀先帶領(lǐng)驍騎軍前往出事地點,高山,府內(nèi)的眾多事務(wù),就拜托你了?!闭f完,我和鐘離師就朝府外走去。來到府門外飛身上馬,這時,我看見高山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對我說什么,于是我勒住馬韁,看著高山,但他最終向我一拱手,“大人路上保重,望大人早日凱旋!”我心里嘆了一口氣,向他一拱手:“參軍保重!”說完打馬揚鞭,向城外沖去。

城外,驍騎軍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王朝暉和毛建剛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到我和鐘離師,兩人立刻上前,“大人,可要馬上出發(fā)?”

我點點頭,問道:“烈焰你們可曾帶來?”

王朝暉一聽,笑了,對我說:“帶來了,不過您的這個兒子可真不好伺候,在大營時,除了梁大人,普通人它根本不讓接近,士兵也不敢去給它喂食,只好將它放開自己覓食。今天帶它來時,它正在睡覺,死活不肯動,還是梁大人將它拖來,不然我們還真不知怎么辦!”

我也笑了,這個烈焰,我不在時,不知道它是怎樣折磨這群人的!“它在哪里?”我話音剛落,一道紅影就撲到我面前,一個勁地和我親熱,又是烈焰這個家伙,每次見面都要舔我一臉的口水,我和它親熱了一會,拍拍它頭,然后翻身騎到它的背上,對其他人說:“好了,出發(fā)!”烈焰馱著我,像一道紅色的閃電,飛馳而去,其他人也都上馬跟在我的身后,隨后是那一千驍騎軍,風(fēng)馳電掣地急馳而去……高山不知何時來到城樓,望著我們消失的背影,他喃喃自語:“大人,您可要平安的回來呀!”

我們大約行進(jìn)了有三個時辰,正碰上迎面而來的探馬回報,大約在此地六十里外,發(fā)現(xiàn)有車馬和大隊人馬經(jīng)過的痕跡,想是賊人留下來的。我陷入沉思,既然賊人能夠?qū)⑶嘀荼痪W(wǎng)打盡,那么顯然是訓(xùn)練有素,不應(yīng)該留下這么大的破綻,這明顯是有意為之,目的是引誘我們上鉤,這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盜賊??磥泶舜螘莾炊嗉伲覍暮竺娓系溺婋x師說:“鐘離參軍,你如何看此事?”

“大人,我看此事有蹊蹺,依在下之見,我軍不宜貿(mào)然跟進(jìn),以防賊人的埋伏我看我們還是先停下來,仔細(xì)打探再做主張。”鐘離師的意見與我不謀而合,但恐怕他們并不會讓我們?nèi)缭傅摹?/p>

“鐘離先生,一會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們?nèi)f不可自亂陣腳。我估計此次賊人的目標(biāo)是我,他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引我出去,所以一旦我不在軍中,大小事物就拜托鐘離先生了?!比缓笪矣謱ι砗笳f:“毛建剛,王朝暉,如果我不在,你們要聽從鐘離先生的安排,切莫自作主張,否則軍法從事,明白了嗎!”

“大人,卑職以為萬萬不可,明知是陷阱,還要跳進(jìn)去,此乃不智,還是從長計議!”鐘離師立刻勸阻我。

“鐘離先生,京中那幫人恐怕容不得讓我們從長計議,如果我此次不涉險探清他們的陰謀,恐怕以后更加不妙,你也知道,京師眼下暗流涌動,局勢非常不穩(wěn),如果這次我能查清高飛等人的動向,我們就在以后掌握了主動,這個險必須要冒!”我苦笑道,“不過放心,我知道此事危險,自會小心從事,再說以我的身手,打不過我還逃不了嗎?”我安慰眾人,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此事不必再議,就這么辦,我們立刻前進(jìn),追蹤敵人!”

鐘離師等人知道再勸也無用了,于是跟隨我繼續(xù)前進(jìn)

隊伍繼續(xù)行進(jìn)了大約兩個時辰,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行進(jìn)間,探馬不時回報,賊人的蹤跡似乎不見了,我心想:真是怪事,五百人馬,六輛大車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了,他們會隱藏在哪里呢?我命令隊伍停止前進(jìn),就地休息,看來我們要等待,等待他們自己出現(xiàn)。

已經(jīng)是子夜了,我站在隊伍的前列,等待!只有等待,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時辰,賊人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隊伍由于從一早就出發(fā),中間沒有休息,再加上長時間的等待,已經(jīng)倦怠,我知道,現(xiàn)在才是危險的開始。突然一道亮光從我劃過,是一支利箭,我連忙閃身躲過,伸手抓住那支箭,這是一支鷹翎箭,只有邊防軍才會使用,我的腦海里立刻回響起鐘離勝的話:南宮飛云已經(jīng)秘密回京……箭桿上綁著一封信:九門提督許正陽許大人親啟,“久聞許大人武功蓋世,智謀過人,自進(jìn)京后更是屢做驚人之舉,令在下十分敬佩,只可惜一直未能得緣一見,無奈何只好出此下策,望能不吝賜教,在下將在亂石澗恭候大人大駕,望大人能只身前來一敘,以慰在下之心愿,所劫貢品自當(dāng)如數(shù)奉還。南宮飛云上”。

南宮飛云,果然是你!我對鐘離師說:“保持警戒,我前去一會這南宮飛云!”

“大人!”鐘離師欲言又止。

“鐘離先生不必為我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想要我的命,那還要問問我手中的誅神愿不愿意!”我爽朗地笑道,語氣中透出無比的自信。

“大人小心!”鐘離師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我緊了緊身后的雙刀,認(rèn)清方向,提氣急馳而去,我沒有留意到,我身后二十丈外,有一道紅影緊緊跟隨……

在我離去后,鐘離師立刻命令隊伍加強(qiáng)警戒,所有人人不卸甲,馬不離鞍,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在我離開兩個時辰,所有的人都開始感到疲倦,從昨晚到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合過眼,就連毛、王二人都有些撐不住了,鐘離師更是感到兩眼直在打架。突然兩旁大亮,從四面八方不知從哪里冒出許多的人馬,只見黑壓壓一片,數(shù)不清有多少人。鐘離師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不是說只有五百賊人嗎,可眼前至少有三千人馬,個個盔明甲亮,武器精良,就連城衛(wèi)軍也比不過他們,這哪里是賊寇,這分明就是明月的正規(guī)部隊。禁衛(wèi)軍,鐘離師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看來高飛此次是要將自己一網(wǎng)打盡了。遭到突然襲擊的隊伍一陣慌亂,不過很快就鎮(zhèn)靜下來,等待著鐘離師的命令。

“藤槍騎兵在外,長槍騎兵居中,弓騎兵在內(nèi),圍成圓陣!”一連串的命令從鐘離師口中發(fā)出,“王朝暉領(lǐng)弓騎兵,漫天散射!”這批驍騎是我從西環(huán)帶下來得,訓(xùn)練有素,聽到命令,立刻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在王朝暉的帶領(lǐng)下,弓騎兵率先行動,在敵軍進(jìn)入射程,一弓三箭,三百名弓騎兵一齊發(fā)射……

“毛建剛領(lǐng)長槍騎兵五百步刺襲……”

“藤槍騎兵三百步突擊……”

在鐘離師的指揮下,城衛(wèi)軍慢慢穩(wěn)住陣腳,敵軍顯然沒有想到在經(jīng)過漫長等待之后,城衛(wèi)軍在突襲之下并沒有潰逃,反而有組織地進(jìn)行防守和反擊,速度一下子放慢了下來。一時間兩軍陷入了膠著狀態(tài),看著不斷縮小的圓陣,就要耗盡的箭支,不斷傷亡的士兵,鐘離師心中大急得,大人,你在哪里呀!

殊不知此刻我也陷入了生死關(guān)頭。當(dāng)我來到亂石澗,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一個人負(fù)手背對我而立,當(dāng)我來到他的身前,他開口說道:“大人令在下真是好等!”聲音清朗,可以感覺出此人的內(nèi)力不凡,他轉(zhuǎn)過身,和我面對面站立,此人劍眉虎目,面如冠玉,身形偉岸,雙手如白玉般沒有瑕疵,且隱有光華流動,年齡約有四十出頭,總的來說,他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霸谙履蠈m飛云?!彼蛭乙还笆帧?/p>

我感到一道寒徹肺腑的怪異氣勁向我襲來,直撼我的心脈,一剎時,我對此人的好感煙消云散,我暗自運氣,拱手施禮:“在下許正陽!”

兩道氣勁相撞,我身形微微一晃,只見南宮飛云的身體向后連退了六七步,臉色蒼白,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許大人功力果然深厚,飛云佩服!佩服!可惜我們各為其主,不能成為朋友,真是飛云一大憾事,可惜!可惜!”

“南宮將軍未奉詔令,私自從通州潛回京師,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這個不勞許大人費心,過了今夜,我想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倒是許大人自恃武功高強(qiáng),孤身前來,恐怕過于托大了吧!”

“是嗎?”我微微一笑,“只怕未必,我想單憑南宮將軍尚無膽說這個大話,還是將其他的朋友叫出來,也好讓在下一一拜見!”

“許大人果然聰明,一言中的,難怪進(jìn)京短短數(shù)月,就將六殿下搞得焦頭爛額,不得不將計劃提前。在下有自知之明,單憑在下恐怕實難留住大人,所以……”他輕咳了兩聲,“出來吧,莫要讓許大人笑話我們不知禮節(jié)!”從暗處閃出十幾人,我暗自心驚,這些人的身手個個不凡,兩邊太陽穴都高高鼓起,顯示出極深厚的內(nèi)力,再加上那個南宮飛云,此人的內(nèi)力陰寒無比,而且從剛才的較量中我可以發(fā)覺此人的內(nèi)力雖在梁興之下,但是相差不多,看來今天恐怕要費一些周折。我將噬天決運轉(zhuǎn)全身,六識瞬間進(jìn)入空明狀態(tài),誅神握于手中,內(nèi)力勃然而發(fā),陰陽二氣迅速運轉(zhuǎn),方圓數(shù)十丈籠罩在我的氣場之內(nèi),誅神光芒大盛,刀中寒氣似有形之物,直逼場中眾人,刀口流出宛若實物的光芒?!斑€未請教各位的大名?”

場中眾人臉上露出驚色,南宮飛云更是微微一振,眼中精光大盛:“這幾位乃是來自昆侖的仙長,他們有一筆賬要和許大人清算,沒想到傳聞不假,許大人的修為可以進(jìn)入天榜中前十位,可惜!可惜!”

我不再聽他廢話,多拖延一會兒,就多一分變數(shù),雙手一振,誅神劃過一道閃電向離我最近的幾人劈去,招式雖然簡單,但卻讓那幾人生出難以躲閃的感覺,誅神帶著一種千軍易避的氣勢,刀勢牢牢鎖定對方氣機(jī),當(dāng)先那人肝膽欲裂,只覺呼吸一陣?yán)щy,想向一旁閃去,可又覺得無處可閃,一咬牙,手中長劍用力向外一封,一股強(qiáng)絕的內(nèi)力自劍上涌來,長劍瞬間碎裂成一堆碎片,向兩邊迸射,周圍的人連忙躲閃,一陣手忙腳亂,那人剛擋住第一道氣勁,身形向后連退數(shù)丈,還未站穩(wěn),就覺又有一道氣勁直襲心脈,于是用盡全身的勁力抵擋,前勁未消,第三道氣勁又到身邊,這次他再也無力抵擋,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倒飛數(shù)丈,摔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這正是我自創(chuàng)的“長河三疊浪”。此時其他人一聲吶喊,向我撲來,我身形如鬼魅變幻無常,在眾人眼里,我就像風(fēng)一樣不可琢磨,身形過處,只見血光突現(xiàn),無人可攔,轉(zhuǎn)眼間已有數(shù)人倒下;突然我感到身旁氣機(jī)大動,想也不想,單手揮刀向外封去,只聽一陣金屬撞擊聲,一股奇詭的陰寒勁氣傳來,直撼我心脈,我悶哼一聲,運勁向外一推,來人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跪在地上,我抬眼一看,正是南宮飛云,他這一擊,雖讓我心脈受損,但他也不好過,臉色煞白,一口血吐在地上,我無心再戰(zhàn),朗聲說:“南宮大人既有不適,在下也不再打攪,告辭了!”說完就向澗外逸去。

就在我快要到達(dá)澗口之時,從一旁突然襲來一道內(nèi)力,我毫不猶豫,伸手向外一封,只覺一股奇強(qiáng)、奇詭、奇純的氣勁向我襲來,直撼我心脈,我只覺心中一陣絞痛,口中一咸,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提督大人留步,宴席尚未開始,何必匆匆而去!”

我跪在地上,以刀駐地,滿臉血圬,披頭散發(fā),暗自調(diào)動體內(nèi)陰陽二氣,修復(fù)我受損的心脈,抬頭透過散亂的頭發(fā),我看到七個身穿道服的老道站立在我面前,一臉的陰笑,“昆侖七道拜見大人,家?guī)熓艽煊诹顜煟恢蹦钅畈煌?,今日再見故人之徒,不忍手癢,欲和大人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我苦笑著:“我能不同意嗎?”心中暗自悔恨,我也過于托大了,自我噬天訣練成以來,尚未逢敵手,對天下的高手未免小視,今日看來兇多吉少了,這幾個老道看來不弱,從剛才的氣勁來看,我遠(yuǎn)遠(yuǎn)不是敵手,沒想到昆侖派居然有如此高手,只有拼死一戰(zhàn),或許可見一條生機(jī)!此刻我已將體內(nèi)的傷勢壓住,“今日能與高手一戰(zhàn),乃我輩幸事,接招!”我作勢欲撲,昆侖七道連忙警戒,但我卻反身形向身后撲去,身后眾人一涌而上,將我圍住,我再無顧慮,大喝一聲:“天地同悲!”雙刀瞬間劈出360刀,龐大的內(nèi)力將周圍的人擠壓在我身邊,360刀從不同角度融為一刀,瞬間將我周邊之人的氣機(jī)通通鎖住,天地間似乎籠罩著一種悲傷的氣氛,眾人拼命掙扎,但卻無處可逃,只聽一聲巨響,一片塵土飛揚,塵土散去后,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具被開膛破肚的尸體,我依然半跪在地,口中再吐一口鮮血,抬眼向飛奔過來的七道看去,只見這七個老道臉色蒼白,再無任何出家人的風(fēng)范,指著我大罵:“好個狡猾,兇殘的兇徒,今日如果讓你生還,天下將永無寧日!”我張開帶著血的嘴巴,仰天大笑,“天下永無寧日?與你和干!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卻只能暗中偷襲,什么正義,什么名門大派,我呸!不過是一群偷雞摸狗的鼠輩!”我惡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如若今日生還,終有一天,我必將血洗你昆侖一派!”我轉(zhuǎn)身對在地上療傷的南宮飛云說:“許某光明正大來此赴約,是因為你南宮飛云的名氣,什么戰(zhàn)神,不過是一個只能耍陰謀的小人,原以為你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敵人,狗屁!沽名釣譽之輩!”南宮飛云被我罵得滿面通紅,無言可對。

“今日就算我許正陽死在這里,也要拉你們幾個老家伙墊背,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最后一擊!”面臨死亡之時,我心中再無牽掛,大喝一聲:“噬天一擊!”雙刀并與一手,揮拳做槍式向前刺去,一往無前,世間再無留戀,瞬間刺出五百拳,一拳之力未消,二拳之力又到,五百拳的力量融為一拳,拳上帶著的內(nèi)力與空氣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尖嘯,天地霎時間為之變色,拳勢將七道籠罩住,七道臉色大變,口中大喝:“七星連珠!”七人連成一線,內(nèi)力傳至前面一人,當(dāng)前一道揮掌迎來,七道的內(nèi)力匯在一起,共同抵御我這毀天滅地的一拳,兩股強(qiáng)絕的內(nèi)力在空中交匯,只聽一聲震天巨響,場中煙霧彌漫,七道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最前面的兩人更是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更是不好過,我只覺一股渾厚的內(nèi)力涌入體內(nèi),心脈再次受傷,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紛紛破裂,口中大口吐出鮮血,身體在空中倒飛了十幾丈,向地上重重砸去。就在這時,一道紅影從澗口閃出,將我無力的身體接在背上,然后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落在地上,是烈焰,它一直偷偷地跟著我,此時烈焰沖著七道一聲獅吼,轉(zhuǎn)身向亂石澗的另一頭跑去,一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飛云,不要追了,你傷勢未好,追上也不是那頭神獸的對手!”一個老道攔住要追趕的南宮飛云,“去看看你幾個師叔的傷勢如何?!彼M力地坐起身體。

“青云師叔,三師叔和七師叔全身經(jīng)脈斷裂,已經(jīng)身亡,紫云掌教腰椎寸斷,以后只怕是……其他幾個師叔都無大礙,只是昏過去了!”南宮飛云語帶哭腔。

青云仰天長嘆:“為了一時之氣,派中精英盡失,七子兩亡一殘,我昆侖將永無寧日!許正陽啊、許正陽,你真不愧是一個嗜血的修羅……!”

鐘離師看著在眼前不斷呻吟的傷兵,心里暗自著急,箭支已經(jīng)消耗怠盡,能夠戰(zhàn)斗的人員越來越少,天色就要放亮,敵人這場貓抓耗子的游戲也要結(jié)束了,毛建剛,王朝暉二將也是遍體鱗傷,恐怕沒有多少力量了,此刻鐘離師最擔(dān)心的是我,從一開始我們就落在了下風(fēng),幾乎每一步行動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那么此刻的我一定也是危險萬分。

按“鍵盤左鍵←”返回上一章   按“鍵盤右鍵→”進(jìn)入下一章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