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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衛(wèi)奪歸天(2)
作者:無極   |  字數(shù):6864  |  更新時間:2017-12-22 15:02:40  |  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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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就是這兩年衛(wèi)奪領兵和閃族大軍于濟州交戰(zhàn),幾乎將國庫消耗一空,如果面臨什么天災人禍,百姓必然怨聲載道,如果此時有人趁亂鬧事,炎黃大陸必將再歷戰(zhàn)火,這是張敏絕不愿意看到的。那么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特別是第一個問題,是張敏必須要考慮的事情!可是怎樣才能收服這些驕兵悍將呢?張敏一時間還沒有拿定主意……

緩緩的,她在宮殿中走動,空蕩蕩的金鑾寶殿此刻散發(fā)著一種冷森森的氣氛,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大殿上的一幅圖畫上面。那是一幅衛(wèi)奪請升龍最有名的畫師作得一幅畫像,畫中是衛(wèi)奪和跟隨他一起爭戰(zhàn)天下的眾將,每一個人面貌都是栩栩如生,衛(wèi)奪站在最中央,一手執(zhí)著叱雷槍,一手按住腰間的寶劍,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而在他的兩邊,站立著兩人,一文一武,文士就是當今的升龍帝國的司徒陳星,另外一人,則是升龍帝國兵馬大元帥樂清河!

張敏看著畫中站在衛(wèi)奪身邊的陳星和樂清河,不覺眼前一亮,這兩人都是升龍帝國的老臣子,在群臣中聲望極高,如果能夠讓這兩個人站在自己這一邊,那些驕兵悍將也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如何來說服他們呢?張敏不僅有些頭疼,陳星還好說,只是這樂清河,總掌天下兵馬,手中雄兵百萬,和衛(wèi)奪是結拜兄弟,平日里除了衛(wèi)奪,可以說是誰的賬都不賣,而且自己在幾年前為了鞏固自己張家的地位,曾經和這樂清河有過不少的摩擦,如今衛(wèi)奪歸天,這個樂清河遲遲不說話,恐怕和自己也有關系!

“來人!”

隨著張敏的話音剛落,從門外走進一名內侍,“皇后,不知有何吩咐?”

“去將司徒陳星陳大人請來,就說本宮有要事和他相商!”既然不知道如何對付樂清河,那么就先將陳星解決掉,也許陳星會有好的主意!張敏暗暗想到。

……

夜深人靜,一乘軟轎在大街上行進著,轎夫沉重的呼吸和腳下踏雪時發(fā)出“吱吱”的聲音,它悄然無聲地穿街過巷,轉眼間來到了皇城后街的一座府邸門前停下。月光中,那府邸巍峨莊嚴,門前的匾上寫著:清和王府!原來這座府邸就是升龍帝國的清河王樂清河的府邸。

一個下人打扮的人上前輕敲門扉,紅漆大門發(fā)出“咯吱”的沉悶聲音,緩緩地打開,一個門衛(wèi)模樣的人走出來,他睡眼朦朧,十分不滿地吵吵道:“誰呀,這么晚了還來敲門,不讓別人睡覺了!”

下人走到門衛(wèi)的身邊,在那門衛(wèi)耳邊輕語幾句,門衛(wèi)臉色一變,神色立刻緩和了下來,腰身也微微地躬著,臉上露出阿諛的表情:“請在此稍候,小人馬上去通報我家大人!”

下人搖了搖頭,“你去通報吧,我們就在客廳中等候!”聲音尖利陰柔,好像女人一樣,說完也不理那門衛(wèi),向后一擺手,轎夫徑自抬轎向府中走進。

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清和王府橫沖直撞,而平日里驕橫無比的門衛(wèi)此刻卻沒有半點驕橫的樣子,他不但任軟轎進去,而且還是一副奴顏屈膝的模樣……

軟轎在清和王府的客廳前停下,一個宮裝婦人從轎中走出,她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她的模樣,緩緩地走進了客廳……

樂清河身穿淡青色便衣,雄偉如山的軀體筆挺如槍,背負長劍、輪廓分明,完美得一如大理石雕像的狹長臉孔掛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直有君臨天下的霸道氣概,如此人物,當真是不負升龍雙雄的稱號!他急急忙忙地走進客廳,卻看見那宮裝女子正背對著他看著墻上的一幅字畫,那是一千年前修羅帝國的太祖皇帝許正陽的一首詞: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少年狂放時。舞榭歌臺,風流總被,萬年青史記。茫茫升平,巍巍東京,人道修羅威名。正如今,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塞北萬里,雄霸南天,贏得天下同顧。血染征衣,猶記兒時,指點江山笑。莫待白發(fā),回首遙想,一陣默然無語!憑何說,英雄風流,只出帝王家?

這是樂清河最為喜歡的一首詞,那詞中的豪氣沖天,讓他心折不已,尤其是最后的那句:憑誰說,英雄風流,只出帝王家!簡直就是道盡天下英豪的心聲。此刻那婦人正在這首詞前面駐足觀望……

“皇后!請恕清河接駕來遲之罪!”樂清河看見這個婦人,連忙躬身施禮。

皇后?那婦人緩緩地扭頭,摘下她的面紗,赫然就是升龍帝國的皇后,張敏!她看著樂清河,眼中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情,嘆了一口氣,“唉!清河,難道你我間還要如此客氣嗎?”說著,她轉身看著墻上的詩詞,緩緩地說道:“你還是沒有變,想當年!你,我和皇上一起學藝時,你就酷愛修羅詩詞,說有一天也要成為一代英豪,三十年過去了,你沒有變,只是我們再也不是當年渾然不懂事,整日里無話不說的好友!”

樂清河沉默了,張敏的話讓他想起了幾十年前三人一起拜師學藝的情景,那時的她,風華正茂,儀態(tài)萬千,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可是她后來選擇了衛(wèi)奪,雖然自己很傷心,但是卻真心地祝福他們。而后,他們一起成長,一起爭霸天下,衛(wèi)奪成為了一代君主,而自己也成就了兒時的夢想。可是她卻是自己心中永遠的痛!升龍帝國建國后,自己為了避免和她見面,領兵在外,盡量不和她一起,可是沒有想到,當自己再次回京,她已經變了,變得是那么多疑,那么的有野心。盡管她把自己看成政敵,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敵人,在樂清河的心中,她永遠是自己的女神!

樂清河看著她,雖然已經過去多年,她老了,但是卻依然是風姿卓絕,還是那么吸引自己,他突然發(fā)現(xiàn),過了這么多年,自己依然還深愛著她!衛(wèi)奪歸天的消息傳來后,他很清楚升龍帝國面臨的危機,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的選擇,有很多的部下來勸他廢掉太子,但是他不忍心,他還在猶豫……

但是當他看到她時,心中的猶豫全部地拋開了,燈下的她,是那樣的憔悴,她臉色蒼白,眼窩有些發(fā)黑,一定是失眠造成的!她身體消瘦,雖然客廳中十分的溫暖,但是依然微微顫抖,好像是風中的一朵小花,那里還有半點她往日臨朝時女強人的風采!樂清河心碎了,看到她這個模樣,他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他只覺得一陣心痛!

“你瘦了!”好半天,樂清河才擠出一句話來,雖然有些生硬,但是卻透出無比的柔情。這是他此時唯一能夠說出的話!

張敏眼圈一紅,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從她聽到衛(wèi)奪的死訊后,就一直保持著一種高度的緊張,此刻突然聽到這樣一句關心的話語,她再也忍不住了!“清河!”她不再矜持,撲上去一把將樂清河抱住,嗚嗚地哭了……

樂清河只覺得身體有些僵硬,他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才好,緩緩地他生硬地將張敏摟抱在懷中,輕柔地說道:“敏兒,你真的瘦了!”

張敏沒有說話,只是嗚嗚地不停地哭泣著,她的身體在樂清河懷中微微地顫抖著……

樂清河感到自己的身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他有一種沖動,但是卻又在為這種沖動感到羞恥。雖然張敏的年齡已經過了四十,但是卻保養(yǎng)的很好,依然散發(fā)著一種成熟的魅力。鼻中嗅著從她身上散發(fā)的蘭花香氣,樂清河輕輕地說道:“敏兒,為什么哭呀?心里有什么不高興,是誰欺負了你?告訴清河哥,清河哥去打他的屁股!”

這些話正是他們一起學藝時,每次張敏受了委屈,他都是這樣去安慰張敏,在這一刻,樂清河好像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個無憂無慮的時代!

張敏感到心中一陣暖流,但是她沒有忘記今晚前來的目的,她止住哭聲,掙脫樂清河的懷抱,退后幾步,臉上露出一種少女般的羞澀,紅撲撲,好像九天晚霞……

她胸口激烈的起伏,緩緩地歸于平靜,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扶著身邊的椅子坐下,“對不起,清河!剛才敏兒有些失態(tài)了!”她輕聲地說道?!敖裉烀魞焊械接行┯魫灒韵雭碚仪搴幽阏務?,敏兒知道,這滿朝文武中,只有你一個人關心敏兒!”

那豐滿的身體突然的離去,讓樂清河感到一陣悵然若失,心中空蕩蕩的,他看著張敏,“難道是為了衛(wèi)奪嗎?”樂清河突然感到心中一種醋意油然而生。

張敏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種復雜的表情,“不,清河!你也許不知道,衛(wèi)奪已經有很久沒有和我在一起,一來他公務繁忙,二來宮中有無數(shù)年輕美貌的妃子,哪里像我這樣人老珠黃,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什么話說了!他死了,我心里只是難過一下,但是很快就過去了!”

“那是為了什么?難道是為了這太后之位!”樂清河的臉色有些陰沉,他漸漸地有些明白了張敏的來意。

張敏還是搖搖頭,她看著樂清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幽幽地說道:“清河,難道在你眼中,敏兒只是一個為了權利、不擇手段的女人嗎?”她頓了頓,長嘆一聲,“既然清河你這樣認為,敏兒也就沒有什么話好說了!敏兒告辭!”說完,她起身向廳外走去。

當張敏走過樂清河的身邊,樂清河突然感到心中有些愧疚,敏兒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想要找我訴說,但是我卻如此的誤會她,樂清河呀樂清河!你堂堂九尺男兒,怎么如此的小心眼!他扭頭看去,張敏正緩緩地向廳外走去,在昏暗的燭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是那樣的單薄,那樣的無助……

樂清河心中一酸,“敏兒!”他三步化作兩步擋在張敏面前,一把將張敏瘦弱的身體摟在懷中,“對不起,敏兒,我不該懷疑你!你不要生我的氣!”

“清河哥,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敏兒覺得好苦!好累!”張敏吐氣如蘭,在樂清河耳邊輕輕地說道:“敏兒覺得好迷茫,這宮廷中是天下最黑暗的地方,每一個人都對敏兒虎視眈眈,而今,衛(wèi)奪也去了,敏兒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宮外,那些老奸也是對敏兒不依不饒,一個不滿意,就在朝堂上大喊大叫,敏兒一個女子,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應付,如果不是為了宏兒,我早就離開那個骯臟的地方,遁世去了!”說完,張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苦,嗚嗚地哭了起來。

樂清河心中好不心酸,張敏的話就好像是千根針在戳刺著他的心,“敏兒!”他也說不下去了,他心中突然有一種沖動,既然衛(wèi)奪死了,那么我就要擔負起保護敏兒的責任,我決不能讓敏兒再受到半點傷害,我要給她天下最有力的呵護!想到這里,他一把將張敏抱起,大步向內堂走去……

“清河哥!”張敏有些慌亂,她掙扎著,輕聲地喊道:“清河哥,你要做什么!”

樂清河沒有回答,他只是將張敏抱得更緊……

張敏無力地掙扎著,但是她感到一種特有的男性氣息傳入她的鼻中,讓她的熱血也在燃燒,漸漸的,她緊緊地將樂清河摟住,在這一刻,她需要激情,更需要樂清河……

樂清河堅定地抱著張敏,走向自己的臥室……

雪止住了,天地間透出一種難言的清凈,好一場大雪,它在預示著什么呢?

“皇上到!”隨著一聲尖利的叫聲,衛(wèi)宏慢步從后殿走出,緩緩地向大殿中央的龍椅走去,身后是面戴黑紗的張敏,一身素裝,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她緩緩地坐在了龍椅之后,一道幕簾垂下,將她和衛(wèi)宏隔開……

衛(wèi)宏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但是蒼白的臉色,看不到半點年輕人的活力,身上莊嚴的皇袍,無法遮擋住他瘦弱的身體,他坐在龍椅上,輕輕地咳嗽著。金鑾寶殿上一派異樣的氣氛,原先喧嘩的大殿,此時沒有半點的聲息。

“眾卿今日可有本奏?”衛(wèi)宏盡量地使自己的聲音高亢,但是卻顯得有些中氣不足,他緩緩地問道。

“啟稟圣上,濟州今日來報,自先皇歸天,濟州人心惶惶,三十萬大軍駐守那里,卻至今沒有人來指揮,再加上今年大雪封路,糧草無法及時供應,已經有些人開始對濟州居民騷擾、掠奪,還請圣上早拿主意!”兵部侍郎第一個閃身出列,上前奏道。

衛(wèi)宏眉頭微微一皺,他低頭若有所思,“不是已經安排原軍機參謀楊陵暫代軍權,怎么說沒有人來指揮?而且朝廷已經撥出五十萬金幣收購糧草和勞工,為什么至今還沒有著落?”衛(wèi)宏過了一會兒,緩緩地問道。

“啟稟圣上,楊陵輔佐不利,使得先皇歸天,至今沒有問罪,不能出任軍職,更何況他乃是一介書生,如何擔任這等要職?”大理寺正卿出班搖頭晃腦地說道。

“混蛋,先皇執(zhí)意出戰(zhàn),楊陵……曾經極力地阻攔……怎么能說他輔佐不利?況且楊陵在軍中多年……享有極高的威望,現(xiàn)在不讓他出任軍職,難道要讓朕去擔任嗎?”衛(wèi)宏依舊是用一種四平八穩(wěn)的語調說著。

下面的群臣不由得搖頭,“這朝堂上到底是圣上做主,還是太后在發(fā)話?”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魁梧的身形從朝班中閃身而出,此人乃是十萬禁軍統(tǒng)領、升龍帝國的車騎將軍顏同,顏同乃是隨著衛(wèi)奪一起起兵的將領,是正宗的青楊軍將領,在軍中也有很高的聲譽。他有些惱怒地問道。

衛(wèi)宏立刻有些手足無措,他看著顏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無助地回頭看著幕簾后的張敏……

“起簾!”張敏早已經對衛(wèi)宏那軟弱的模樣有些不滿,她聞聽顏同的話語,立時大怒,高聲喝道。幕簾應聲而落,張敏起身來到衛(wèi)宏身邊,看著顏同緩緩地說道:“這朝堂之上當然是以皇上為尊,顏將軍有什么意見嗎?”她吐字緩慢,但是隱隱地卻含帶著一股莫名殺意。

顏同聞聽張敏的話語,不由得感到一股涼氣從脊梁升起,他知道張敏已經動了殺機,但是憑借著手中十萬禁軍和對衛(wèi)宏的了解,他嘿嘿一陣冷笑,“依臣下看來,恐怕這朝堂上真正做主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您吧,皇上不過是一個只會學人說話的木偶而已!”

顏同此話一出,整個朝堂上立刻騷亂起來,本來就對于衛(wèi)宏和張敏不服的人立刻趁機煽動,金鑾寶殿馬上成了市場一樣,亂成了一團。

“大膽!”從文官列中站出了司徒陳星,他手指顏同,厲聲喝道:“先皇新喪,顏同你就在這里無視皇上和太后,還如此大膽,口出如此大逆之言,你是何居心!”

陳星這一站出,文官中的竊竊私語立時小了很多,可是顏同已經決心要攪亂這朝堂之會,他冷冷掃了一眼陳星,一臉的輕視,“顏同自隨先皇起兵,歷經大小戰(zhàn)陣百場,心中所想乃是為了我升龍帝國的將來,司徒你或許是個出主意的人,替先帝出出陰招,動動嘴皮子還行,但是這沖鋒陷陣還是要靠我們,顏同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我升龍帝國不要受一個木偶和女人的擺弄,皇上如果要我們三軍信服,還是把那婦人趕回去,自己在這里拿個主意,讓我們聽聽,不然……”顏同沒有說下去,但是話中的含意已經清楚地告訴了所有的人。

“你……”陳星還要開口,張敏示意他不要出聲,她冷冷地看著顏同,“顏將軍是說本宮在把持朝政,不讓皇上做主,心中有些不滿,本宮說的可對!”

“不錯!”顏同絲毫沒有在意張敏陰冷的質問,他抬頭看著張敏說道。

“只怕如果本宮不在,圣上就要被你生吞下去了!”張敏冷笑道:“宏兒,如果本宮放權給你,你將如何?”

受到了張敏的鼓勵,衛(wèi)宏突然生出一股勇氣,他接著張敏的口說道:“當然是請顏將軍先為朕演練一下什么是忠臣!顏同,你可有勇氣?”

張敏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她扭頭看著顏同,“顏將軍,皇上已經發(fā)了話,這朝堂上大家都已經聽見,這可是皇上的主意,顏將軍,請吧!將軍去后,本宮自然會不理會這朝堂中的事情!”

顏同沒有想到平日里懦弱的衛(wèi)宏突然有這樣的勇氣,這忠臣的含意就是賜自己自盡,顏同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但是如果不去的話,自己就成了逆臣,先前所說的一切都不再站得住腳跟,但是顏同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只是微微一愣,接著放聲大笑:“原來皇上是讓臣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今日早朝前,臣已經告訴了屬下,如果臣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十萬禁軍恐怕不是你們能夠制得住的!”顏同這時也亮出了底牌。

“皇上已經請顏將軍演練何謂忠臣,顏將軍卻在這里大發(fā)謬論,是想要拖時間嗎?既然如此,就讓本宮助你成就忠臣之名!”張敏絲毫不理會顏同的威脅,冷笑著說道:“來人,請顏將軍上路!”

殿外的侍衛(wèi)聞聽張敏的喝聲,立刻應聲而入,將顏同團團圍住。顏同看到如此的局面,就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他大喝一聲,“我乃先皇重臣,手握先皇所賜的免死鐵券,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眾侍衛(wèi)聞聽不由一愣,他們看著張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張敏剛要開口,就聽殿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顏同,你雖有先皇免死鐵券,但是別忘記了我手中還有先皇御賜的打王鞭,不知道能不能動一動你?”

聽到這個聲音,張敏緊繃的神經立刻松弛下來,眾臣連忙向殿外看去,只見樂清河懷抱九節(jié)鋼鞭,大步從殿外走進,那鞭身上還沾著血跡,他沉穩(wěn)地走進大殿,示意眾侍衛(wèi)退下,看著顏同,樂清河冷冷地說道:“本公這打王鞭上打君,下打臣,不知道能不能動你分毫?”

看到樂清河走進,顏同立時感到了絕望,這樂清河的身手甚至還要高于衛(wèi)奪,而且與衛(wèi)奪親如兄弟,在升龍軍中的聲譽還要高于卓利,自己完全無法與他相比,那打王鞭連衛(wèi)奪都能打,更何況自己,他心中不由得心冷。

看到樂清河走進,張敏眼中流出無邊的柔情,她看著樂清河,臉上不由得一紅,好在她臉上戴著面紗,沒有人看到。張敏定了定心神:“樂將軍,你來了!”短短的六個字卻透出無限的情義。

樂清河面無表情地向張敏躬身一禮:“太后,請恕臣下來遲!”說完轉身看著顏同。

顏同突然一陣大笑,“如果是樂將軍,顏同無話可說,但是如果顏同當真是盡了忠義,麾下那十萬禁軍恐怕不會輕易地答應!”

“十萬禁軍嗎?”樂清河冷冷地說道:“顏將軍難道沒有看到我打王鞭血跡未干,難道這是狗血嗎?十萬禁軍已經向我皇效忠,怎會聽從叛逆之言!”

顏同立刻明白了樂清河的話,最后一絲的希望也不禁破滅,“樂將軍,你果然厲害,這釜底抽薪之計顏同無話可說,哈哈哈,好!顏同便做一回忠臣,隨先帝去了!”

“你放心,我會向皇上求情,成全你忠義之名,皇上仁厚,也不會動你一家,還會按月把你的俸祿發(fā)放給他們!你還是趕快去吧!”樂清河聽了顏同的話,點了點頭,對他說道,說完,他又看了看張敏和衛(wèi)宏。

衛(wèi)宏也點點頭,表示贊同樂清河的意見。顏同看到大勢已去,不由得長嘆一聲:“皇上,臣來和你做伴了!”說完,全身真氣一涌,沖破天靈,只見血光崩現(xiàn),顏同直挺挺地倒在大殿上。

“還有誰要反對皇上?”樂清河冷冷地掃視了群臣一眼。

“我等愿聽從皇上調遣,絕不敢有半點異心,誓死效忠我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高呼拜倒金殿。

張敏悄悄地退到了衛(wèi)宏身后,幕簾再次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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