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少包廂內(nèi)。
眾人扯著剛才的話題沒完,都在嚷嚷這要替東少報仇。
漢東的臉色也陰沉到了極致,在一旁默不作聲。
有時候不說話,反而是一種態(tài)度。
現(xiàn)在又是卡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那這些小老板們心里能沒數(shù)嗎?
非常簡單一個道理。
誰能讓東少把氣順過來,那以后吃肉的時候就會有誰一份。
“東少,咱們都是斯文人,犯不上跟那種小癟三一般見識,我已經(jīng)安排人過來處理了?!?/p>
東少身份很是特殊,是自帶光環(huán)的,自然不能參合到這種事情當中,哪怕聽懂了,也要裝作不懂。
不然以他的身份被記者抓拍到什么,那可是會給公司帶來公關危機的。
“不說了,咱們喝酒?!?/p>
東少沖著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心里有數(shù)了,隨即便舉起了酒杯,很自然的岔過了這一話題。
………………
王昊包廂內(nèi)。
蘇晴一直在發(fā)這脾氣,嘮叨個沒完。
“每次出來都是這個樣子……”
“哎呀,你也看見了,不怪我,是他們找我麻煩?!?/p>
王昊委屈的一攤手,小表情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大街上那么多人,他們?yōu)槭裁雌夷懵闊??”蘇晴冷著臉,雙眼直勾勾的看向王昊,帶著批判性的口吻繼續(xù)補充道:“我告訴你王昊,你總能碰見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你虛榮心太重了,云頂別墅我們買不起就不買,拍賣會我們沒有競標實力就不去,可你偏不,總喜歡打腫臉充胖子?!?/p>
阿木聽到這話后皺眉就要起身替王昊解釋,但卻被王昊拉住了。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p>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蘇晴無語的站起身來,抱起小糯米。
“王昊,我希望你能自己反省反省,在你對這個社會充滿質(zhì)疑和敵意的時候,也問問自己為這個社會做了什么?!?/p>
“你在教我做事?”
王昊臉色一變,聲音也跟著冰冷了起來。
他可以接受蘇晴跟他開一些過分的玩笑,但絕對接受不了蘇晴來質(zhì)疑自己做事的方式。
“我哪里敢教王公子您做事啊,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午餐。”
扔下一句話后,蘇晴冷著臉帶著小糯米離開了。
偌大的包廂內(nèi)就剩下阿木和王昊兩人,顯得更加空曠了。
“王公子其實……”
“不用說了,你都懂的問題,我怎么可能不懂?”王昊自顧自喝著小酒,強壓這心中的怒火和抱怨:“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牽絆是小糯米,等這個牽絆逐漸弱化,那么我和她就會變成陌生人?!?/p>
道理是不是王昊說的這個道理?
絕對是!
可要知道,人是感性動物,沒誰能做到一直保持理智。
王昊在強大,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沒有例外一說。
這感情??!有的時候像鬼,你真喝多了,站在火葬場門口,喊他出來,往往得不到任何回復,但當你手上拿著佛珠,感覺自己也挺佛光普照,到處跟人講著禪機的時候,有可能就有個鬼,站在你面前求你度了它,感情為何稱之為感情,因為它不受人的控制,在我們的生命中,一直緩流如水,但某一點,某一刻,一爆發(fā),那將是滔天的巨浪,和滾滾如雷的聲響!!
六年時間,兩千多個日日夜夜。
雖然遲到了,可終究它還是來了。
哪怕王昊千百個不愿意面對,他也必須去面對,無法逃避,因為這就是他的人生。
“阿木,或許有時候是我太自負了,我認為自己所掌握的一切就是蘇晴需要的,渴望的,但當我真真切切去跟她溝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所擁有的資源,權(quán)
勢,在她眼里屁都算不上?!?/p>
阿木是個王者級的情場高手,蘇晴是什么樣的人,他早就猜到七八了。
“是啊,看似我們都很富友,可在感情面前,你我二人窮的連要飯的都不如,這或許也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吧,不能什么好事都落在咱們頭上,有舍才有得
嘛!看開些唄!”
“哎,心里窩火,被個女人給訓話了?!?/p>
王昊仰頭又喝了一杯悶酒。
“你也別這么想,我看蘇小姐也是因為…………”
阿木的話還沒等說完呢,包廂的大門就被野蠻的踹開了,唯首的是個光頭漢子,身后跟著七八個青年,各個面容冷峻。
“你們是?”
王昊詫異的看向幾人,一時間也有些懵逼了。
這不是王昊警戒心太差,更不是喝醉了,而是自他成名之后也沒被這么小瞧過……派幾個地面上混的就過來伏擊自己……這……這太扯淡了吧!
“王公子,據(jù)我初步推理他應該是來教訓咱們倆的,你看,這還帶著兇器呢!”
阿木呆萌的指了指光頭漢子腰間的匕首說道。
“臭小子,在這跟我裝傻呢是不是?爺爺我是……”
“廢話太多?!?/p>
王昊的手像是自帶準星一般,酒瓶子如同飛鏢似的飛了出去,正中光頭漢子嘴巴,導致他連后面的話都沒說出來。
“太突然了,讓我準備準備啊!”
阿木一邊躲閃這鋼管,一邊不滿的沖著王昊發(fā)這埋怨。
…………………………
東少包廂內(nèi)。
雙方包廂離的并不遠,所以這邊打斗的聲音東少等人是可以聽到一些的。
“老吳是吧,來,咱們喝一杯!”
東少聽著隔壁包廂的慘叫聲,臉上逐漸泛起笑容。
眾人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被稱之為老吳的肥胖男子,隨即又開始紛紛催促自己手下的人快一些,不然就連湯也喝不上了。
“東少,舉手之勞而已,能為您排憂解難,那是我吳胖子的榮幸,我干了,您抿一口就行?!?/p>
吳胖子豪邁的一擺手,隨即一飲而盡,臉上寫滿了興奮之色。
“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在燕京地產(chǎn)圈而言,我東少一句話就值五個億,你們做事,我來托底,放開了整,只要人沒死,就是小問題。”
東少被眾人捧的已經(jīng)飄飄然了,全然忘記了臨來時父輩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