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帥吧嗒這嘴,嘖嘖稱奇,暗道這沒文化還真是害死個人,幾十個字的挑戰(zhàn)書竟然能出現(xiàn)六個錯別字火星文,還好想表達(dá)的東西比較淺顯,大體也能明白怎么個意思,不然還真不知道她想要干啥。
“淺月,我說你那根筋不對了?挑戰(zhàn),戰(zhàn)你的大西瓜啊戰(zhàn)”
馬小帥沒好氣的看著對面作怒目金剛狀的暴力女,出言調(diào)侃,他可對這長的不俗的小美女沒什么好態(tài)度,第一次見面就被踹了個四腳朝天,可想而知這淺月的為人多么惡劣,第一印象糟糕透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不想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本就刻意壓制的淺月。
“死烏龜,你找死!”
在四周路人驚奇的眼神中,一身火紅勁裝的淺月暴跳如瘋兔,手中的長鞭拉扯的啪啪作響,明顯瀕臨暴走的狀態(tài)。
“你想怎么樣?”
馬小帥無所謂一聳肩,看了看議論紛紛的周圍路人,暗說你這丫頭丟人丟到大街了,你不要臉面我還要面子呢。
淺月聽聞這話突然停下動作,看向有些發(fā)愣的馬小帥時,眼神森然。
“接受我的挑戰(zhàn)!”
“接受,干嗎不接受啊?!?/p>
馬小帥腦子一發(fā)熱脫口而出,不想這句話被周圍路人定義為豪爽的表現(xiàn),人群緊接著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贊嘆聲此起彼伏。
“公子真爺們!”
“公子純爺們,鐵血真漢子!”
“公子,暴她菊?。 ?/p>
“……”
馬小帥冷汗直冒,暗道無聊到可悲的慕容城人民啊,你他媽還真是閑著蛋疼,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干架,你們還這么興高采烈的,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好男不跟女斗這句話,男的KO女的還應(yīng)該得到贊揚?或者說這些家伙純屬為了看熱鬧瞎起哄?不良風(fēng)氣?。。?/p>
“好!地點就在這里,我今天就讓在場的各位鄉(xiāng)親父老作個見證……”
“等等等等。”
馬小帥看著一副江湖雜耍姿態(tài)的淺月無可奈何的道:“我說你丫的賣藝呢還是比賽呢?要比就快點。”
“咳……好。”
淺月老氣橫生的咳嗽一聲,背起雙手,來回踱著步子。
“我都給你想好了,你張德福就是一病殼子……”
“你丫就是一棒槌,丟人現(xiàn)眼的家伙!”
馬小帥沒好氣的暗自惡狠狠的小聲自言自語,對淺月這丫頭恨得咬牙切齒。
“所以啊,我今天就不跟你比武,我就跟你比文?!?/p>
淺月得意洋洋的揚著腦袋,一副挑釁的姿態(tài)。
馬小帥可納悶了,心說這淺月連個破挑戰(zhàn)書都寫不好還比文?雖說在娶東方雪玉之前一直是個窮酸書生,可自幼博覽群書,肚子里那點墨水還是有點牛B的,這淺月難道不知道嗎?真是奇了怪了。
“你確定?”
“確定!”
淺月露出一個小狐貍般的狡黠笑容,娓娓道來。
“比賽三局,三盤兩勝?!?/p>
“怎么個比法?”
“哼哼!。”
淺月很有氣勢的冷哼幾聲,惹來周圍那些看好戲的家伙在一次歡呼,這讓淺月更加得意,在豪爽行江湖禮謝過后,繼續(xù)道:“你放心,作為鎮(zhèn)國元帥淺家大小姐的我,是不屑跟你小子比的,為了公平起見,我找了府里幾個食客跟你比,敢不敢?”
馬小帥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面得意洋洋的淺月,用意念將這該死的丫頭扒光滴蠟捆綁QJ了幾十遍,暗說難怪你比文,還是有備而來啊,卑鄙啊,真他娘的卑鄙。
“怎么?不敢了?大家伙看看,這家伙不敢了,哈哈?!?/p>
淺月不甘寂寞的煽動周圍路人,頓時換來噓聲一片。
“相公??!”
沉默許久的東方雪玉這時拉了拉馬小帥,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單純的她也許并不在乎馬小帥膽小怯戰(zhàn),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一聲托付的相公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結(jié)下仇怨,矛盾越來越大。
“沒事?!?/p>
馬小帥安慰的拍了拍東方雪玉柔若無骨的小手,他可不能在自己老婆面前丟了面子,是不是必輸現(xiàn)在誰都不敢斷定,可怎么也得樹立起勇敢偉岸的形象啊。
“淺月?!?/p>
東方雪玉見說不動馬小帥,轉(zhuǎn)而把祈求的目光投向淺月,不過在被正得意洋洋的某人完全無視之后,唯有無可奈何的低下頭。
“我比,開始吧,把你的幫手叫來?!?/p>
“哈,行”
淺月奸計得逞,一聲大笑,轉(zhuǎn)過身子朝后道:“大胡子,出來。”
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白眉須發(fā),慈眉善目,一雙眼睛微微開闔,走起路來更是步履矯健,乍一看還真有點些高人的風(fēng)范。
淺月滿意一笑,道:“第一場,比學(xué)識,大胡子問你三個問題,你答,然后你在問大胡子三個問題,答對得一分,答錯沒分?!?/p>
“好?!?/p>
馬小帥上前一步,朗聲道:“開始吧,誰先來?”
老者縷著雪白的胡須,自信滿滿的道:“公子先請?!?/p>
馬小帥也懶得跟他推辭,聞言也不含糊,當(dāng)即開始。
“說,小明家中養(yǎng)有一頭豬,和一頭驢,某日家中來客,要用新鮮的肉招待客人,問是殺豬呢還是先殺驢?”
老者明顯沒想到馬小帥會問這種問題,有些呆愣的看了看身后同樣呆滯的淺月,暗暗叫苦,都怪方才沒有規(guī)定問題的范圍,這樣一來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殺……這個,殺,殺……”
“殺驢!”
一旁暗自心急的淺月大概是受不了這氣氛,脫口而出。
馬小帥滿意一笑,道:“對,豬也是這么說的?!?/p>
周圍路人包括淺月和那老人齊齊一愣,繼而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這公子太幽默了。”
“哈哈……”
淺月滿面通紅的低著頭,恨恨的呀呀切齒,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這時瞥見作為閨蜜的東方雪玉沒心沒肺的忍俊不禁,當(dāng)即丟去一個包含殺氣的眼神,后者立刻收斂止住。
“這一局算你贏了。”
老者這是搖頭嘆氣道:“老朽答不出?!?/p>
馬小帥暗暗冷笑,心道這老小子還真不笨。
“第二題,說,小明有兩個哥哥,大哥叫大毛,二哥叫二毛,問小明叫什么?”
“自然是叫三毛?!?/p>
老者縷著胡須,高深莫測。
“小明自然是叫小明,為什么要叫三毛?”馬小帥暗罵一聲裝B,冷笑道。
“哈哈哈哈!”
路人間再次哄堂大笑,東方雪玉掩嘴輕笑,而淺月這時則理直氣壯的狠狠瞪了一眼面露尷尬的老人,一臉氣鼓鼓的。
“在……在來!”
老人這時顯得有些緊的擦著額頭的冷汗,不知是急的還是羞的。
可馬小帥倒是仍舊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第三題,說小明家……”
“又是小明,這小明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老者哭喪著臉一聲慘嚎,明顯是被這神秘的小明給搞怕了。
馬小帥撇撇嘴,不理,繼續(xù)道:“說,小明家養(yǎng)的小狗為什么不生虱子?”
“因為小狗愛干凈!”
“錯,小狗當(dāng)然是生小狗,怎么生得出來虱子?”
“哈哈,哈哈……”
“你……”
老者在大笑中滿臉通紅,指著馬小帥哆哆嗦嗦,顯然是氣得不輕。
“我什么我,該你了,哦對了,有必要說明一下,目前我三分,你零分,你只有一個問題,我沒答對你還有機會,要是我答對了,你就沒機會了?!?/p>
馬小帥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哆哆嗦嗦的老者,做足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
這一面的淺月著了急,躡手躡腳的走到老者身邊,神秘兮兮的附耳言語。
馬小帥一聲冷哼,別過頭去,投給暗自好笑的東方雪玉一個得意的眼神。
“好,老朽來出題?!?/p>
淺月不消片刻便退到一邊,老者摸著腦門滲出的冷汗,道:“你隨我來?!?/p>
說著,老人盯著地上似乎尋找什么,好半天眼睛一亮,從一邊的破籮筐里檢出一塊燒了一半的黑炭,半跪在地上,整齊的畫了九個方格,眾人不明所以,可老者卻是不停,繼續(xù)寫寫畫畫。
馬小帥起初還有些疑惑,可待看清楚,當(dāng)即恍然大悟。
“好了?!?/p>
老人站起身,頗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朝馬小帥道“你現(xiàn)在看到的是九個空格方框,我的題目就在這九個方框里,要求是把從一到九的九個數(shù)字一個不剩的填進去,但是要求橫豎縱向相加都必須等于十五……開始吧,給你半個時辰?!?/p>
“什么題啊,這算什么題目?”
“就是就是,這也太難了吧?”
“這老頭故意的,這根本不可能解的了嘛”
在場人群中再次七嘴八舌討論起來,似乎大多數(shù)都表現(xiàn)出對這道題目的的質(zhì)疑和對出題者的不滿,也許在他們看來這題無解,或者說很難解。
不理眾人如何表現(xiàn),馬小帥道顯得自信滿,老人的話剛說完似乎沒有經(jīng)過一分一秒的思考,當(dāng)即接過老者手中的黑炭,半俯下身子,刷刷幾下。
“好了?!?/p>
“你……”
老者看著地面上九個格子一臉震驚“你……你怎么……怎么做到的?”
“呵?真好笑?!?/p>
馬小帥一臉不屑,要是他這個21世界大學(xué)生兩個小學(xué)都會的九宮格都不會,那還真不如去死了。
“這算什么,太簡單了。”
周圍路人見答案揭曉,憤憤擠向中間,一個個伸長脖子張望。
“二……九……四……”
“七……五……三……”
“六……一……八……”
“哎呀,還真是這么個事。”
“是啊是啊,這公子還真厲害,這都解的出來。”
東方雪玉嘴角含笑的看著和淺月瞪眼的馬小帥,心里美滋滋的,只覺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暗道他原來連這種奇怪的東西都懂啊,還真是厲害呢。
得意歸得意,得瑟歸得瑟。
馬小帥總算沒忘記現(xiàn)在是在比賽,所以在和暴怒又無話可說兀自瞪眼的淺月對視幾分鐘后,再次丟去一個強烈鄙視的眼神,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那位仍舊不敢相信的老人。
“怎么樣?”
“哎!”
老人看著地上的九宮格,好半天才泄氣似地?fù)u搖頭“老朽認(rèn)輸。”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掌聲,紛紛祝賀,馬小帥朝眾人拱手作謙虛狀,只不過時不時飄向一邊氣鼓鼓的淺月的目光,卻明顯的透著得意,淺月本來輸?shù)粢痪志筒辉趺词娣?,在被馬小帥這幾次三番的刺激,再也忍不住。
“死烏龜,你少得意,還有兩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