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步朝刀子的酒吧走去,張子強對著瘋狗笑道:“狗子,怕么?咱們這次可不是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鬧,保不準(zhǔn)斷手斷腳都是輕的。別忘了,咱們不是來玩的,是專程來找事的?!?/p>
瘋狗搖搖頭,語氣極為平淡:“沒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是被打死,活跟死對我來說沒什么區(qū)別。”說罷,扭過頭將身上的兩千塊錢塞到張子強手里,道:“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有了酒吧的那份生意,最好就不要再打賣掉豹哥網(wǎng)吧的主意,不然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至于你父親剩下的醫(yī)藥費,我會想辦法。”
張子強笑看著手中的兩千塊錢,道:“這是你今天掙的?這錢跟你臉上的傷有關(guān)吧?”
瘋狗沒回答,徑直走進刀子的酒吧,名人高級娛樂會所。
“兩位歡迎光臨,請問訂位子了么?”一名服務(wù)生道。
張子強看了對方一眼,道:“怎么著?聽這話的意思是,不提前訂就不讓進是么?”
“那倒沒有,兩位請跟我來。”服務(wù)生趕忙鞠躬道歉,帶著二人來到了一張緊靠舞池的位置。
點了兩瓶酒,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抽著煙。不一會兒,一名打扮極其妖艷,喝的暈乎乎的女子走過來,一把摟在張子強的肩膀上,嫵媚道:“帥哥,請我喝杯酒沒問題吧?!闭f完,很自覺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朝自己嘴邊放去。
瘋狗一把搶過酒,潑在女子臉上,面無表情道:“滾一邊去!”
女子被嚇了一跳,瞪了瘋狗一眼沒說話,扭頭進到了舞池里面。
張子強見狀嘆了口氣,道:“狗子,咱們雖然是來找事的,但送上門來的女人可得另一說。你丫憑什么趕走我的艷福?”
瘋狗朝著女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她的男人可是刀子的老弟,你不是正擔(dān)心見不到刀子么?這下不用發(fā)愁了。”說完,又倒了杯酒,自斟自飲起來。
果真,只見一名脖子上帶手指般粗細金項鏈的光頭,一邊摟著剛剛的女子,一邊來到舞池旁,隔著護欄對著瘋狗拽哼哼道:“逼孩子,剛剛就是你潑的我女人?”
瘋狗還沒來得及搭話,張子強則搶過道:“哥們兒,你女人自己找上門來的,沒上了她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你在這跟狗一樣嗷嗷個屁啊?”
“CNM,我讓你說話沒?找死!”光頭憤怒的大罵起來,似乎想越過護欄去揍張子強。
張子強笑呵呵道:“不用麻煩了,我進去,哥今天就跟你好好聊聊?!闭f罷叼著煙就朝進口走去。
迪廳的音樂很吵,站在舞池進口處的保安并不知道此幕,只看到張子強抽著煙就要進去,便拿著警棍砸到對方的胸口上,道:“把煙掐掉再進。”
張子強“噢”了一聲,當(dāng)場把煙頭按滅在保安的制服上。完事后,斜著眼看著保安,一臉不爽道:“還有事沒?有的話一口氣給我說完了!”
張子強這種人保安見的實在太多了,喝了點兒酒就覺得自己是黑幫老大,把誰都不放在眼里。不過敢這么囂張對自己的,倒還真是第一個。當(dāng)即,他舉起警棍就準(zhǔn)備照著張子強的頭上招呼。誰知棍子還沒舉起來,對方卻已經(jīng)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側(cè)脖頸,緊接著眼前就是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張子強收拾完保安,走到光頭身旁,道:“老弟,你不是找哥么,哥現(xiàn)在就在你面前,不爽你吭一聲試試?!?/p>
張子強打保安的時候光頭不是沒有看見,但現(xiàn)在借著酒勁,加上這是自己的場子,光頭也就沒了那么多顧慮,道:“跪下磕三個頭,我就當(dāng)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啥?”張子強以為自己聽錯,笑著追問道。
“我老公讓你跪下,聽到?jīng)]?!”女子斜靠在光頭的身上,跟著吼道。
張子強點點頭,道:“怪了,這年頭小混混們怎么都喜歡讓別人下跪呢,你會后悔的!”
話音剛落,一個下劈劈到了光頭的頭頂,“咚”的一聲,光頭當(dāng)場仰在了地上,女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也跟著栽倒在地。
張子強沒說話,拽著光頭的衣領(lǐng)從舞池上一直拖到瘋狗身前,道:“把他給我伺候舒服了,我要讓他這輩子都只能跪著跟別人說話,你應(yīng)該明白我意思。”
瘋狗應(yīng)了一聲,抓起酒瓶砸碎在地上,又撿起了一塊玻璃碴,熟練的挑斷了光頭的兩根腳筋。
看著躺在地上的光頭,這二人跟沒事人一樣坐下來繼續(xù)喝起酒來。三分鐘后,女子領(lǐng)著一群保安趕過來,不由分說的將二人拉到了保安室內(nèi)。
此刻,在保安室里一名坐在沙發(fā)上,臉上長著黑痣的男子正一臉憤怒的抽著煙,看了看張子強二人,顯然對這件事很是氣憤,道:“你倆夠TM有種啊,竟然敢把二哥的腳筋給挑了?!?/p>
張子強冷笑一聲,道:“哼,你二哥?你大哥是不在,要是在的話,連他一塊兒挑?!?/p>
“小子,你少在這狂,今天你們要不留下點兒東西,就別指望能從這走出去!”黑痣憤怒的將手中的煙蒂砸向張子強的臉部。
張子強看到也不躲,用兩根手指剛好夾在煙頭上,微一用力,將火星掐滅,完事后拍了拍手,道:“跟刀子說一聲,我叫張子強,旁邊那一家祥和酒吧是我罩的,如果他不想要這間酒吧了,就讓他盡管放開了去祥和找事。至于后果,你們自己想去吧?!?/p>
若是別人,黑痣非讓身邊的十幾號保安去剁了丫不可。但對于張子強,他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開口,還有他旁邊的那名手提匕首的男孩。
兩個人就敢來酒吧鬧事,這絕不是常人所能做的出來的。如果沒點兒能耐,誰會這么傻?!更何況,事實已經(jīng)證明,自己二哥一米八的個子,從體校出來,雖然這兩年兄弟們混的風(fēng)生水起,身材已經(jīng)有些發(fā)福,但身手也絕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剛剛親耳聽到二嫂對自己說,二哥還沒來得及還手便被人給放趴下,這種人又怎么能隨便招惹!
但眼前這兩人傷了自己兄弟不說,現(xiàn)在又當(dāng)著眾老弟的面就這么準(zhǔn)備離開,黑痣面子上下不來臺。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口氣也注意了很多,道:“哥們兒,人你已經(jīng)傷了,恐怕就這么走不合適吧?”
“那依你的意思想怎么辦?”張子強挑著眉毛問道。
黑痣也是猶豫不決,他緊緊盯著張子強的雙眼,希望能從中看到恐懼,哪怕只是一絲。只要有恐懼,就說明對方在心虛,自己就可以馬上叫弟兄們砍了他??蓮堊訌妳s偏偏沒有,相反,眼神中竟然帶著一股子興奮。
“沒,沒事。你走吧!但你記住了,咱們之間的梁子是結(jié)下了,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焙陴氲?。
張子強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求之不得。”說罷,順手將辦公桌上放著的一個ZIPPO打火機揣進兜里,道:“這火機看著不錯,哥哥我收下了,等你覺得有資本的話,盡管來拿?!?/p>
等張子強二人出去后,身旁的一名老弟走到黑痣身旁,趴在耳朵上道:“三哥,真的就這樣放他們走?”
黑痣抽了口煙壓了壓驚,道:“找兩個聰明點兒的老弟跟著他們,看看他們住哪,先把地址摸清了再說?!?/p>
老弟點了點頭,扭頭走出保安室。
……
“送給你了。”走出酒吧,張子強將ZIPPO從兜里拿出,塞到了瘋狗手里。
瘋狗顯然有點兒震驚,端詳了ZIPPO一會兒,道:“送給我?這火機可是美國原裝的,少說也值人民幣五百塊錢,無功不受祿,你拿回去吧?!?/p>
張子強笑了笑,道:“算是對上次的事做個補償。再說了,這火機不適合我,我整天丟火機,用一塊錢的就行?!?/p>
“不用,你是豹哥的大哥,只要你不傷害到我豹哥,怎么對我都行。”
“屁話,那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傷害他。給我記住了,只要是我的兄弟,只有跟著我享福的份,你說的那些絕對不會存在。還有,狗子,你一樣是我弟兄,把火機拿著,別跟我在這讓來讓去的?!?/p>
見對方把火機收進兜里,張子強滿意的笑了笑,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四處溜達溜達,一會兒就回去?!?/p>
瘋狗道:“他們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咱們,豹哥讓我來保護你,你想去哪溜達我跟著你就是了?!?/p>
“用不著,該來的想躲也躲不掉。他們要是執(zhí)意報復(fù),別說多你一個,就是再來幾個兄弟也白搭?;厝グ?,早休息?!?/p>
看著瘋狗走遠后,張子強笑著搖搖頭拐進旁邊一條黑暗的小道里。
“怎么辦?分頭跟?”此時被黑痣派去跟蹤的兩名老弟見張子強二人分道揚鑣,計劃起來。
另一人道:“不用,張子強剛剛不是說要去溜達溜達,讓那個叫什么狗子的先回去么,咱們跟著那個狗子就行。”
說完,倆老弟便朝著瘋狗的方向繼續(xù)趕去。誰知剛剛經(jīng)過張子強二人分開的地方時,一個人影從一條黑暗的小道里緩緩走出,笑道:“我說二位,跟這么久你們也累了吧?要不,我給你們松松筋骨?”
見狀,其中一人忙裝作無辜道:“哥們,你誤會了,我兄弟倆只是路過,湊巧經(jīng)過這里而已,我看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這么說來,是我誤會你們了?”張子強突然發(fā)難,雙手分別去抓二人的衣領(lǐng),猛地往懷里一拉,同時胳膊肘也迎了過去,倆老弟當(dāng)場就被撞倒在地。
“狗子,出來吧,知道你也沒走?!睆堊訌婞c了根煙道。
果然,瘋狗從另一個拐角走了出來,雖然心里暗暗吃驚,卻也沒問,只是對著張子強道:“要不要給他們兩刀?”
張子強搖搖頭,道:“那太殘忍,不是我風(fēng)格。直接把手筋腳筋全部挑斷就好了?!?/p>
話罷,不光這二人,就連瘋狗都咂舌無語,心里道:你是不殘忍,你這TM簡直是變態(tài)。
“別,別傷害我。我可以告訴你,跟蹤你們的目的!”二人見瘋狗提著刀子就走了過來,嚇得異口同聲道。
“不用,我沒興趣知道。”瘋狗說完,一刀扎在其中一人的腳踝上,緊隨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回蕩在寂靜的夜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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